千蓝 「那是我母后第一次痛罵父皇,整個罵聲,怨咒聲傳遍皇宮。」
「因我被太后和梅妃護著,父皇殺不得我,便想着殺了母後為關雎宮的那位陪葬。」
「沒想到,這件事兒終究還是傳到了前朝,我舅舅管大將軍,鎮國將軍府,朝中重臣全都在宮門前請父皇收回成命。」
「為了一個女子,已經填進了清幽宮幾十條性命,現在竟然又要殺嬪妃又要殺皇子,後宮動蕩不安,前朝也牽一髮而動全身。」
「父皇並未聽朝臣的勸阻,也不知是出於憤怒,還是藉著這個借口為理由,收繳了我舅舅手中的大部分兵權,並把我舅舅派往了極寒的北地邊塞,不得召不許回京。」
什方逸臨悠悠的嘆了口氣。
「我舅母當時正懷着第二個孩子,有兩個月左右了,聽到這樣的打擊,一時間又氣又急,肚子裏的孩子也沒有保住。」
「母妃在冷宮知道了舅舅因為她而受到了牽連,舅母的孩子也因為她沒有保住,對父皇徹底冷了心。」
「那你外祖和外祖母呢?」
「我外祖和外母那時早已去世兩年之久,如若外祖活着,恐怕,父皇也不敢如此對待母妃和舅舅。」
「父皇生性多疑,獨斷專橫,恐怕早就有奪了舅舅兵權的想法,關雎宮的事兒,也不過是他收取兵權的引子而已。」
「隨着舅舅的離京,舅母第二個孩子的離世,清幽宮幾十條性命的無端枉死,還有我隨時都有可能再次成為陪葬的危險,母妃對父皇的恨也與日俱增。」
「她天天咒罵,日日詛咒,甚至親口承認就是她給關雎宮的那個女人下的附子花毒,並且詛咒那個女人即便死了也不能投胎轉世。」
顏幽幽聽到這,無奈的揉了揉額頭。
「你母妃根本就沒有下毒,她幹嘛要承認這莫須有的罪名?」
簡直太傻了。
什方逸臨淡淡道。
「也許,她那時一心求死,不想拖累了我,可惜她求死沒成,卻被人帶出了冷宮。」
顏幽幽不解,但是沒有追問,他知道他會說下去。
「母妃被人帶去了關雎宮,被宮人強行穿上了孝服,父皇怨恨她,竟要母妃為關雎宮的那個女人,披麻戴孝。」
顏幽幽一聽到這,簡直沒耳在聽下去了,不要說當年親身經歷之人對景明帝產生怨恨,便是她這個只是聽說之人都氣憤難當。
「你父皇可真不是人,那畢竟是和他曾經同床共枕的女人,為他生兒育女的枕邊人,他怎麼能如此狠心變態,讓他的女人為另一個女人披麻戴孝。」
。 人還是被白家少爺給活活打死的!
白家少爺不承認打死人,在公堂上還一直嚷嚷著這位新少奶奶不是人。
後來仵作驗屍過後,證明這位少奶奶,已經變成了蘆葦人。
白家少奶奶成了蘆葦人的消息,嚇壞了蘆葦城的居民。
白家人也都嚇得閉門不出,一時間整個蘆葦城人心惶惶。
這還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過不了兩天連白少爺也死了,他一樣變成了蘆葦人,死在了自己的房中。
而此時距離副本結束還有兩天。
在這最後的兩天,城內越來越亂,城裡不時有人變成蘆葦人死在了家裡或是路邊。
這些人變成蘆葦人之後,身體的重量會變得很輕,而且皮膚還會往外滲水。
蘆葦城越來越亂,有人甚至想要逃離這座成,去往別外討生活。
哪知道那些逃走的人,離開不到一個時辰又都匆匆返回了城裡。
原來城外已經被大片大片的蘆葦包圍了,現在整個蘆葦城四周,已經圍滿了蘆葦。
這些蘆葦像是有生命一般,在不斷的瘋長,越長越多越長越多。
最重要的是,這些蘆葦居然還會攻擊人。
被拉進蘆葦盪的人,都會變成蘆葦人。
現在整個蘆葦城的人,都被困在城中,根本無法離開,最多再過一天,這些蘆葦就會長滿整個蘆葦城,到時候城裡將會變成人間地獄。
而蘆葦城所要面臨的危險卻並不僅僅只是來自於城外的那些瘋長的蘆葦。
還有那些已經死去的蘆葦人,他們在倒下之後的第二天,又全都站了起來。
只是醒來的那些人,已經完全被惡靈給取代了。
他們取代了原本這個身體的主人,成為了這個身體新的主人。
這些死而復生的人,會攻擊城裡的活人,活人一但被他們抓住,他們身上的蘆葦就會在不知不覺中鑽入那些被抓住的人體內,然後蘆葦會吃掉那些人的血肉和骨頭。
而被蘆葦吞噬的人,則是完全沒有感覺的。
等到那些人的血肉和骨頭被吃完之後,那些人才會知道自己已經死去多時了。
城裡人面對蘆葦人又驚又怕,無人趕與他們交手,喬安等人倒是不害怕,在蘆葦人出現得越來越多之後,他們五人終於行動了。
他們拿著武器走上了街道,和那些遊盪的蘆葦人展開了撕殺。
蘆葦人不是他們的對手,雖然蘆葦人人數眾多,但喬安等人戰力更強。
進了這個副本,大家都憋壞了。
這種副本真的太磨時間了,蘆葦人還不是你自己去找出來的,而是得等到他自己出現。
晶依 喬安等人等了這麼多天,早就想和蘆葦人動手了,這不,終於等到機會了。
這些蘆葦人用普通的辦法是殺不死的,必須得用火攻才行。
好在喬安這段時間修鍊也不是白修的,普通的火系法術,比如火球術,還有火焰刀之類的低級火系法術,她已經可以自如的施展。
將火系法術集中在劍上,喬安一劍一個蘆葦人,直接就送走一波。
千蓝 其他人的攻擊力也都不弱,很快城裡遊盪的蘆葦人差不多都被解決完了。
現在在他們面前的,只有一個蘆葦人,那就是白家那位新上任不過一天就掛了的少奶奶——宋芝蘭。
此時的宋芝蘭早已經不是原本的她了。
變成了蘆葦人的宋芝蘭看著喬安等人冷笑。
「你們不該來到這裡的,蘆葦城不該存在,住在城裡的所有人都要死!」說完這句話,宋芝蘭就倒在了地上。
控制宋芝蘭身體的鬼,居然自行脫離了。
「該死!讓她跑了!」青絲華年低咒一聲。
「你們覺不覺得有點不對?」喬安看了眼宋芝蘭的屍體。
「有哪裡不對?」小月亮不解的看向喬安。
「我總覺得我們好像忽略了什麼。」喬安雙手環胸,腦中回憶起他們進入這個副本之後,發生的種種。
「我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對,是不是你想多了?」青絲華年。
「我也覺得有點不對,城外那些蘆葦生長的速度太快了,快得有些不可思議,還有一點,我突然想到,主線任務是消除蘆葦城的怨氣,而不是消除蘆葦城內百姓的怨氣。
你們想一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說法?」孟玉書說道。
「你這樣一說也對,好像是有點不對勁兒。」金玉滿堂抱著自己的金算盤,皺眉想了想說。
「走吧,我們去縣衙。」喬安說。
「這時候去縣衙做什麼?」青絲華年疑惑的問。
「去找記載這做城的檔案,既然是要消除蘆葦城的怨氣,我們總得了解這座城吧。」
眾人想想也是,於是一行五人,便結伴去了縣衙。
現在因為蘆葦人作亂,整個縣衙早就沒人了。
喬安等人進入縣衙之後,很快的找到了蘆葦城的檔案室,並在其中找到了關於蘆葦城的記載。
蘆葦城建成於三百年前。
這裡還不叫蘆葦城,只是一個小鎮。
當時有一個叫做曹兵的人,本是鎮上的小混混,曹兵的母親是鎮上有名的潑婦,經常東家長西家短手腳還不幹凈。
曹兵的母親在某次偷東家東西的時候被抓,在逃跑的時候不小心滾下了台階,頭部受到撞擊受了重傷。
曹兵沒錢給母親看病,如果他願意好好和鎮民們求助,也不是沒有好心人願意施捨他。
偏偏這個曹兵卻不走尋常路,他不想向人低頭求助,乾脆就去做竊賊,偷的還是其母偷盜的那一家。
曹兵怨恨這家人追趕他的母親,致其摔倒受傷,覺得這家人為富不仁,明明那麼有錢,就算讓他母親偷一點又怎麼樣,他們家也不缺這一點兒。
如果不是這一家人不依不饒,他母親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曹兵為了拿到錢給其母親治病,也為了能報復這家人,他趁夜溜進了那戶人家,偷了東西還不算,還放了把火把人家的房子燒了。
那戶人家沒有逃出來,全部葬身火海。
事情當然不可能就這樣結束,曹兵做的事,很快就被查到了,因為曹兵入室行竊還放火殺人,所犯罪行太過重大,便被判了斬立決。。 「齊山哥哥。」妞妞憋了一天了,這會看到姚齊山,可算是能說話了,她微仰著頭,將她嬌艷明媚的臉完全的展示在他的面前。
大紅的喜燭,搖曳的燭火跳動著,映襯的妞妞格外美麗,那純真的眼神,姚齊山看的心神一盪。
姚齊山掀開她的蓋頭,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問:「餓不餓?」
「嗯。」
妞妞重重的點頭說:「我都餓了一天了。」她摸著扁扁的肚子,說完,才懊惱的看著姚齊山:「我娘說,今天我是新娘子,要少吃東西。」
「沒事,我準備了點心。」
姚齊山出去沒一會,就帶著一隻燒雞進來了。
「燒雞!」
妞妞看到燒雞的時候,眼睛都亮了起來。
「快吃吧,還熱著呢。」
姚齊山特意讓姚銀兒放起來的,就為了能讓她吃上熱騰騰的燒雞。
「好吃。」
妞妞大口咬著,餓了一天的她,正是餓的時候了,她吃了一口,才後知後覺的問姚齊山:「齊山哥哥,你要不要吃?」
「你吃。」姚齊山笑看著她,拿帕子給她擦了擦嘴角。
妞妞開心的大口吃著,一隻燒雞,被她三下五除二就吃的乾乾淨淨了,啃的嘴巴油光發亮的。
「好吃。」妞妞摸著肚子,只覺得肚子撐的圓滾滾的,她在屋子裡來回走動著。
姚齊山好奇的看著她。
妞妞笑著說:「齊山哥哥,小荷說,吃的太飽了,要消化消化,要走動。」
「齊山哥哥,你的房間有點小。」妞妞將屋子打量了一個遍,比她屋子小上不少。
姚齊山笑看著她像是個好奇的孩子,四處看著,說:「以後,我會努力讓你住上大宅子的。」
「我喜歡這個。」妞妞一溜小跑到他的面前說:「我的屋子太大了,我一個人住有點害怕,齊山哥哥的屋子正好合適,不過,我的衣服呢?」
姚齊山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領著她到旁邊的箱子,說:「這是你的衣服,你的丫環說,是你的貼身衣服。」說到貼身衣服的時候,姚齊山面色微紅。
可惜,天真的妞妞完全沒注意到,她坐在梳妝台前,一邊拆著頭髮上的首飾,一邊催促道:「齊山哥哥,這些好重,可不可以幫我拆下來?」
妞妞平日里都是由丫環幫忙的,這會手忙腳亂的,扯到頭髮。
姚齊山大步上前,伸手幫忙說:「別動。」
他從來沒拆過首飾,也是大姑娘上轎第一回,研究了半天,才將她滿頭的首飾給拆下來,她的頭髮,又黑又亮,長發及腰間。
「以後,我每天都幫你梳頭髮。」姚齊山小心翼翼的替她理順著長發,和剛剛的明艷貴氣相比,現在的妞妞,真實而又休閑隨意。
「謝謝齊山哥哥。」
妞妞咧嘴笑著,轉身就把箱子里的睡衣拿了出來,將身上厚重的嫁衣小心的脫下放好,換上了舒適好活動的睡衣,別提多舒服了,屋子裡有炭火,暖融融的,一點都不覺得冷。
妞妞往床上的被子一鑽,見到姚齊山還站在那兒不動,她問:「齊山哥哥不睡嗎?」
姚齊山挪動著步子,慢吞吞的上了床,坐在床上,見到她天真無瑕的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氣:「很冷,快睡吧。」
姚齊山剛躺下,就感覺到一旁的妞妞翻滾來,翻滾去的,他問:「怎麼了,是不是不習慣?」
妞妞側身躺著,睜著一雙眼睛看著他,說:「齊山哥哥。」她欲言又止。
姚齊山輕笑,問:「我們以後就是夫妻了,不管有什麼事情,都不用瞞我,想說就說,不用有顧忌。」他的聲音輕柔,目光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