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帶著系統的?」時鳶又問。
「沒有,單槍匹馬去做任務的,主神的意思,優勝劣汰。」唐俏意有所指地道:「畢竟,你也知道,現在的任務者一屆不如一屆,而時空偷渡者卻越來越高明,主神的意思,選拔的時候,不能再掉以輕心了,讓他們在小世界好好歷練一番也好。」
「好,我明白了。」時鳶確定了對方的身份,總算輕鬆了下來。
「她能去這個世界,是她的造化,相信這第一關,她會通過的。」唐俏說得意味深長,將杯中的清酒一飲而下,「好了,我要回去了,時鳶,保重。」
時鳶脫離了夢境,立刻便睜開了眼睛。
疑慮打消,現在的她,變得很是輕鬆。
這原身確實是短命之相沒錯,空間站給任務者安排肉身,一般都會安排有功德的將死之人,借用其肉身,幫其達成生前的一個心愿,親自安排其入輪迴,一切皆有規則。
而新人任務者則需要經歷一個冗長的考核流程,投身不同小世界做新手任務,任務難度逐步增加,以達到鍛煉和考核的目的。
這次意外既然是空間站給新人出的考題,時鳶便不需要過多留意這個人了,任其發展便好。
從房間再度出來的時候,顧小北他們已經回來了,不過她沒有來,而是孟斐來接的小鐵。
「小路和他未婚妻回酒店了嗎?」時鳶問道。
「沒有,今晚他們打算留宿我們家。」孟斐淡淡地道。
雖然他表情淡淡的,但時鳶還是看出了孟斐內心的小不爽。
他們這些男人啊,真的是一個比一個小氣。
等送走了孟斐,時鳶便和陸霆之一人帶著一個寶寶,分別去不同的浴室洗澡了。
詩詩和大飛被洗得香噴噴后,乖乖地躺在嬰兒床里,看著爸爸和媽媽陪在他們身邊,很快就安然入睡了。
時鳶看著自己的兩個天使寶寶,這麼乖,這麼可愛,心中滿滿的都是幸福感。
「寶貝,關於小路未婚妻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陸霆之擁著她走出嬰兒房,擔憂地問道。
「靜觀其變就好,或許是我太敏感了也說不定。」時鳶說著,抱緊了陸霆之的腰,「我會好好留意她的,看看她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若在離開之前,她都很安分,就沒太大問題。」
陸霆之點頭,「都聽你的。」
時鳶是真想看看這個新人的能力,據唐俏所說這個新人這已經是她第三個世界任務了,看她跟路磊那親密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時鳶就有點兒好奇。
若不是她演技太好的話,難道這新人是個海王不成?去一個世界,都會跟不同的男人談情說愛?
雖然也不是不可以,空間站一邊做任務一邊談戀愛的任務者數不勝數,但回去的時候多少還是會影響到任務者的,若有陷得太深無法抽離感情的任務者,他們只能選擇使用空間站的抽離情感器,將感情強行抽離靈魂。
無疑,那個過程是很痛苦的,並且愛得越深,就越痛徹心扉。
所以,很多任務者都選擇孑然一身,就像時鳶或者唐俏那樣,從不動情,任何任務都靠自己,時刻保持清醒。
這也成就了她們成為空間站唯二金牌任務者!
。 葉卿楊對燕子說的話,夏小苒當然聽到了。
「不是我說啊,少夫人,那些個軍屬,你是照顧不過來的,傳開了,都來找您便宜,甚至免費,您這醫館還怎麼開?」夏小苒道。
葉卿楊笑笑,「沒事,我找少帥給我補貼。」
「唉~」
夏小苒搖頭道:「他們那些男人啊!就知道打打殺殺,從來不知道我們女人需要什麼。說實在的嫁給趙家軍的女人就沒有一個好下場的。」
葉卿楊彎著嘴角,說:「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確實,大多都過的很辛苦。對了,你今天找我是何事?剛聽我的助理說你不是來看病的。」
夏小苒大大方方的說:「我想我最近那些醜聞夫人都聽說了吧?」
葉卿楊忽然覺得這個夏小苒蠻有個性,不敢說喜歡,免得有人說她贊成夏小苒破壞別人家庭,這個放哪個時代都是道德的敗壞者,葉卿楊確實不敢苟同。
但這不妨礙她贊同夏小苒敢愛敢恨的個性。
當然這些都和她的出身和所接受的教育有關,換個身份,看她有這麼大魄力頂著那麼大的壓力跟姜道韓那麼大身份的人鬧離婚?還去破壞人已婚人士的家?
雖然,夏小苒和沈一帆的事兒不是某一方的錯,但,這個時代的女性敢公然出軌的還真不多。
葉卿楊點頭,「倒是聽說了一些。」
夏小苒說:「我跟他姜道韓好好說,我說我們倆的婚姻當時本就是個錯誤,當時,是他看上我了,又入了我爹娘的眼,這事兒就這麼渾渾噩噩成了,當時,我才二十歲啊!反正,就當時不懂吧!
可我現在根本不愛他,我和他協議離婚,凈身出戶,不要他任何負責和賠償。他竟然不離,現在倒好,自動向少帥請纓去了北邊的的邊境駐地去了。這不成心欺負人嗎?我找少帥,他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不管。
那我就只能找夫人您了,請夫人為我做主,主持公道。」
葉卿楊扶額。
夏小苒繼續說:「如果夫人都不幫我,那我就自殺。」
葉卿楊撓了下頭,看向夏小苒,「就真的那麼愛哪個沈一帆?」
夏小苒鄭重點頭,「他是我見過的最紳士,最有涵養和學問的東方男人。我倆有共同語言,愛好興趣相投,反正,我非他不可。」
「可是,據我所知,沈一帆還沒跟他的原配夫人離婚呢!你這上趕著離了婚,就不怕他那邊有什麼變故?」葉卿楊道。
夏小苒擺手,「就算他離不了婚,我也無所謂,我一直等他,退一萬步講,就是他不離婚了,我也不可能再和姜道韓過下去了,我受夠了他一年三百六十天,二百天不在家的日子了。」
葉卿楊為難道:「說實在的,這等事,我也幫不了你啊!再說了,姜道韓,現在人不在京都,我能有什麼辦法?」
夏小苒都快哭了,拉住葉卿楊的手,「我求求你了,你肯定有辦法啊!你跟少帥說說,讓他給姜道韓下一道命令,回來離婚。」
「噗嗤~」
葉卿楊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兒,「這種下命令讓人離婚的注意,你也敢想?」
夏小苒,「這有什麼稀罕的?前朝的皇帝除了會給大臣、公主賜婚,也可下聖旨讓他們和離。」
葉卿楊,「可那是皇帝啊!」
夏小苒,「趙南貞難道不是龍城的土皇帝?」
葉卿楊的眼皮子突突跳了幾下,說:「要不,我給你指條路,你去試試?」 君烈這才抹乾了眼淚。
站起身來時,渾身氣場陡然改變,充滿了王者之氣。
他拔出了藏在腰間的軟劍,動如脫兔一般,沖向林夙言。
在柳含音手中摺扇被砍斷的瞬間,一柄軟劍纏上了林夙言的劍。
「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你不配與我為敵!」
話音落下,君烈一手執劍,一手揮掌,變着法兒的攻擊所有能攻擊的地方,並且招招致命。
林夙言逐漸落於下風。
「君烈,我一定會殺了你們,為溫家報仇,我一定要讓你們生不如死!」
「哼!我靜觀你的本事!」
君烈一掌拍在林夙言胸口。
林夙言被打到連連後退,手中的劍也被軟劍卸下。
君烈趁機將軟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眼見就要送他歸西,身後卻傳來了溫苒的聲音。
「君烈,不要殺他,你答應過我,要保護我要保護的人。」
「他要殺你,你還要保護他,你是不是傻了?」君烈震怒。
溫苒從地上爬起來,目光堅決,怒道:「放了他!」
因為憤怒,溫苒脖子上的傷口又流出了鮮紅刺眼的鮮血。
柳含音雖然不太理解溫苒的行為,但他可以沒有顧慮的殺了林夙言。
「你不能殺,但我能。」柳含音撿起地上掉落的劍,毫不猶豫的直指林夙言的心臟而去。
「哐當」一聲,君烈手中的軟劍擋住了柳含音的攻擊。
「你幹什麼?你不能殺他,就讓我殺了他!」柳含音大怒。
君烈神色糾結,他比柳含音更想殺了林夙言。
「溫苒要保護的人,我就要保護,除非她不再保護這個人。」
兩人爭執時,林夙言已然飛身離去,臨走時不帶一點情感的看了一眼溫苒。
見狀,柳含音氣急敗壞的扔下手裏的劍。
「都怪我學藝不精,不然溫姑娘未醒之時,我就能把林夙言這廝放血砍爛。」
溫苒現在必須及時醫治,二人一人扛着一個回到了香棧,夥計是個機靈人,送來了許多治傷葯。
房中。
柳含音手忙腳亂的幫溫苒清洗傷口。
「我給你的葯呢?」
「用完了。」君烈淡淡說道。
柳含音難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你用完了?」
君烈點了點頭,「嗯,用完了。」
柳含音兩眼一翻,立刻掐住人中,憤恨的看着君烈。
「你知道我的葯有多珍貴嗎?你竟然給我全用了。」
「不就一瓶葯嗎?改天我還給你。」君烈不屑的說道。
他以為柳含音捨不得,或者缺葯,隨即又說道:「為什麼不請醫師?」
「請醫師?他們的醫術還不如我。」柳含音無奈道。
包紮好了溫苒的傷口后,柳含音開始檢查吳頌的傷勢,這一看可把他嚇到了。
「這隨從好膽色,徒手接白刃。」
只見吳頌雙手上兩條深紅的口子,嫩肉外翻,雖然血液凝固了,但因為失血過多,小臉慘白。
「你可一定要治好他。」君烈說道,這一刻他對眼前二人都有了新的看法。
「救人乃是醫師天職,我亦是如此。」
處理好了所有人的傷,柳含音才回到房間處理手臂上的傷口。
第二日,溫苒醒來,以為一切都是做夢,直到脖子上的疼痛,令她驚覺這一切都不是夢。
環顧四周,房中除她再無其他人,她匆忙下床,連鞋子也沒穿,跑到隔壁房間。
君烈回來看到床上的人不見了,打開隔壁的房門,看到溫苒輕輕顫抖的坐在床邊。
「他當時是為了救我,如果我沒拉着他,追趕林夙言,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他會沒事的。」君烈從背後抱住溫苒,「柳含音幫他包紮好了,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君兄說得沒錯,他會沒事的,溫姑娘要相信在下的醫術。」
柳含音從門外走了進來,扔給君烈一個瓶子。
「這個你可別給我一股腦吃完了,一人一顆,一天一次,可以讓你們的傷勢恢復得更快。」
「謝過了。」君烈說道,「之前心急把你的葯全用了,我一定會賠給你。」
「罷了罷了,我還不缺那點葯。」柳含音說道,「不過我那把扇子,你得賠我。」
「扇子?」溫苒疑惑,這才發現柳含音今天沒有拿扇子,那可是他甩帥的必需品。
姐姐带你混青楼 君烈見溫苒疑惑,就把當時惡鬥林夙言的經過告訴了溫苒。
「既然毀壞了人家的扇子,我們肯定要賠的嘛。」溫苒笑道,看向柳含音,說道:「如果你不嫌棄,我親手設計一把扇子給你如何?」
柳含音一聽,露出期待的表情。
「那可否為在下親筆畫上山川圖?」
溫苒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山川圖沒有,但會讓你用起來更稱心。」
「哦?那我拭目以待。」柳含音拱了拱手。
這天下午,君烈趁著溫苒睡著了,偷偷出門。
一間小破房子中,君烈眼前跪着一個男人,大大的斗笠遮擋住了他的臉。
「你們怎麼辦事的?人沒找到,倒讓他傷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