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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不算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蘇綽自嘲。

「我沒想到時隔六年,你變化那麼大。」她由衷的說道:「我也不會對以前的事情耿耿於懷,畢竟你現在已經改頭換面。也謝謝你之前救過我,我會一直記着的。」

不知道為什麼,蘇綽聽到這話,竟然覺得有幾分安心。

她不怨恨自己,他鬆了一口氣。

但心裏依然不痛快。

她的釋懷,就像是對無關緊要的人一樣。

。 「是你?」沐鋒看清來人之後,臉色略微有些古怪。

來人竟是半個月前在海月樓遇到的那位「不知廉恥」。

半個月不見,眼前女子換了身衣服,卻依然是利落颯爽的勁裝,露著大片充滿青春健康氣息的肌膚,齊肩短髮如綾羅綢緞一般,手裡拎兩柄彎刀,英氣逼人。

弧度頗為壯觀的胸口不佩玉佩,反倒掛著只酒葫蘆,現在人站著不動葫蘆卻垂不下來,被穩穩托住。

見到沐鋒,女子也是微微一愣,然後看到江星明,眼中瞬間爆發出璀璨的光亮。

「我的娘嘞,這世上竟然有這麼好看的姑娘?」

緊接著她又注意到兩人身上的服飾,看到一旁倒地死亡的綠影散人,眼咕嚕一轉,已是腦補出了一大段劇情。

她抬眸看向沐鋒,齜牙一笑,露出兩顆尖銳的虎牙,在星光下白得發亮。

「原來你是這位美人的扈從,看來你拒絕我並不是我魅力不夠,而是你身不由己嘛。我原諒你了,『一般般臉』。」

你才叫「一般般臉」,你全家都叫「一般般臉」!

沐鋒深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爆粗口的衝動,轉頭狠狠瞪了江星明一眼。

快把我的帥臉還給我!!!

江星明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對著沐鋒,既默認了女子對二人關係的猜測,又彷彿在說:「與我無關。」

沐鋒覺得好氣啊,但又打不過她,於是只能轉頭看向那勁裝女子,撐著雙膝站起來,揉著眉心語氣不善道:「有事么?沒事就趕緊路過吧。」

「嗖」

風忽然一動,混著微弱酒味和女子體香的味道沁入沐鋒鼻端,腦中微微一亂。

再看時那張精緻的臉龐就貼在自己面前,呼出的氣幾乎都噴在臉上。

剛才沒發現,這女人的一雙眼睛簡直大的可怕,就這麼撲閃閃盯著沐鋒。

沐鋒下意識後退一步。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沐鋒好像感覺到江星明所在的右側傳來一陣隱約的寒意……

「我是沒什麼事啦,只是聽到打鬥聲才過來的。可是你受傷啦!這人不簡單啊……連你都這麼費勁?」女人話如連珠,一連串說得極快。

沐鋒剛才是被這女人突如其來的靠近嚇了一跳,卻不會像王啟成一樣被這大大咧咧的女子拿捏住。此刻見她上半身前傾,酒葫蘆終於失去著力點盪了下去,在她胸前左右兩側輕輕晃動,領口微微敞開,沐鋒卻是微微一笑,重新一步踏近,視線毫不遮掩地望向眼前這個渾身上下都流露著無限青春活力的女子。

「怎麼?要幫我療傷么?我可是傷得很重啊……尤其是胸口,結結實實挨了那傢伙一下,現在還有些喘不過氣,先幫我摸摸看有沒有傷到心肺?」

沐鋒作勢捂著胸口,誇張地蹙著眉,伸手便欲解去上衣。

「你……」女子哪裡料到沐鋒竟是這樣的男人,一直以來仗著年紀輕修為高只有她調戲別人的份,今天竟然被這長得如此一般的男人調戲了?

女子眼眸一陣慌亂,臉頰已是升騰起兩片紅霞,半惱半怒。

然而沒等沐鋒走上兩步,忽然心生感應,心跳瞬間漏掉半拍,沁骨涼意從頭皮一路向下,幾乎把他凍在原地。

年輕女子看上去毫無察覺,只有沐鋒自己知道只要自己再敢往前踏出半步,雲中劍就會把他連人帶皮釘在地上。

艹,差點忘了身邊還有個深不可測的女人……

「咳咳……」

沐鋒停下動作,裝作傷勢發作咳嗽了兩聲,沒敢回頭去看江星明,瞥了一眼眼前女子道:「所以你到底是誰?」

如此裝束、如此年輕,還敢於獨自一人四處闖蕩,眼前這女子絕非泛泛之輩。

更重要的是,對於她十幾二十歲的年紀而言,她的修為高得有些過分。

雖然沐鋒看不穿女子的修為,但卻逃不過江星明的眼睛。

鍊氣境十層,已經達到了叩仙門的要求!

先前被陸安人擊敗的虎爺,七老八十了才不過鍊氣境九層,而和眼前女子年齡相仿的魏霸高北不過四氣境五氣境而已,就被虎爺看做是有希望登堂入室的後輩!

這樣的天賦修為,就算在天琅劍庄內都是難得一見的天才,是天下大宗大派熾手可熱的收徒上選!

然而,江星明卻也不知道眼前女子的身份。

她的眸子淺淺打量著女子,心中想著莊裡的仙苗譜上為何會漏掉這樣一位天才?

又有意無意瞥了一眼女子的胸懷,想到她剛剛表露出的性格,再看一眼沐鋒。

呵呵,漏掉了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

「你是在問我的名字么?問女孩子名字之前不應該先自報家門么?」

女子正羞惱於自己竟被沐鋒調戲了一把,此時聽到他這麼問,哪裡會直接回答,一昂腦袋,齜著兩顆虎牙,握緊拳頭在沐鋒眼前比劃了那麼一下,惡狠狠說道。

眼前有佳人,沐鋒的心情逐漸好了不少,笑笑便開口道:「行行行,告訴你也無妨,我叫……」

「他叫易斑斑。」耳邊江星明不知何時已經走到和沐鋒並肩的位置,截住了他的話頭,看著女子平淡問道,「我叫江小辭,他是我的隨從。請教姑娘芳名。」

沐鋒:「???」

誰叫易斑斑啊?而且她剛喊自己「一般般臉」自己就叫易斑斑么?騙人也不要那麼明顯好吧!

江星明現在雖然收斂了全身氣息,外人察覺不出一絲修為,但她如幽蓮般清淡高貴的氣質卻沒有半點消散,反倒沒有了修為的壓迫,自身清冷的氣質更加顯露無疑。

只是清清淡淡的一句話,便輕鬆鎮住另外二人的氣場。

被她如深井一般眸子輕輕一瞄,年輕女子只覺得自己活潑跳動的心都慢了下來,手臂上一陣微涼。

夜色幽幽,星光落在樹葉上沙沙作響。

「喂……這也太假了點吧……」女子低聲反抗了一句,聲音越來越弱,然後一咬牙,一跺腳,雙手叉腰,頗有幾分豁出去的氣勢,挺胸道,「算了!你們要隱瞞身份就隱瞞身份吧!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姓狂,單掛一個秋字,狂秋便是本姑娘我了!」 盛夏安靜的坐在車裡沒有說話,好像身邊坐的是一個陌生人,車內的氣氛很是尷尬壓抑。

陸懷深也沒有要和盛夏說話的意思,從盛夏上車之後就一直在處理自己的事情。最後好容易將事情處理好,又接到了溫言的電話。

「阿深,這麼晚了還沒有休息嗎?」

也不知道陸懷深是故意的還是怎麼樣,即便盛夏和陸懷深之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但她就是能聽見溫言說話的聲音。

不得不說,溫言說話就是有一種魔力。不管是什麼時候,她說話總是很溫柔,又帶著幾分小女生撒嬌的語氣,讓人聽了就忍不住嘴角上揚。

這樣的溫言一下子就讓盛夏想到了年輕時的自己,那時候的自己和陸懷深說話撒嬌就是這種語氣,帶著嬌俏的味道。

但是現在的盛夏已經不敢了,換句話說,她已經沒有這個底氣了。

「還沒有,還沒睡?」身邊陸懷深的聲音拉回了盛夏的思緒,她不由得略微看一眼陸懷深。僅僅是一眼而已,盛夏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你還在外面嗎?我不是都和你說了嗎,你的身體已經禁不住這麼造作啦!趕緊回去休息吧。你要是身體還沒好,我以後還怎麼和你結婚呢?」

陸懷深低聲笑了起來,聲音裡帶著幾分寵溺的味道:「我知道,我很快就會回去的,別擔心了,早點休息吧。」

陸懷深和溫言的對話結束,正好盛夏也到了小區附近,她讓沈元在這附近停下,她要去超市裡買點東西。在醫院裡呆了不少的時間,她這胃裡還是空蕩蕩的呢,有點不舒服。

沈元也沒拒絕,準備找一個方便停車的地方停車。

陸懷深看了一眼外面,在盛夏要下車之前忽然開口問:「你就住在這附近?」

盛夏嗯了一聲就沒了下文,也沒打算要和陸懷深說太多。畢竟她和陸懷深的身份有些尷尬,說多了也不好。在工作上還可以忘掉這些身份,但是在私人生活上,她還是不要和陸懷深有過多的牽扯了。

現在的她只能靠自己一個人,萬一得罪了什麼人想搞自己的話,她該如何去承擔呢?

看出盛夏不怎麼想和自己說話,陸懷深也沒堅持,耐心等著沈元將車停下,然後放盛夏下車。

盛夏下車在關上車門之前說了一句:「陸總,麻煩你了。」

陸懷深微微一笑,笑得溫文爾雅:「不必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盛夏莞爾一笑沒說話,關上車門往附近的超市走去。

看盛夏離開了,陸懷深也沒出聲,沈元一時間也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車離開,只好耐心的等在那裡。

陸懷深親眼看見盛夏進了超市,看著她有些落寞和孤寂的背影,陸懷深的眼中閃過心疼。

如果沒有三年前那檔子意外的話,興許他現在會好好的和盛夏在一起,興許他們也已經結婚了,過著幸福的日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走吧!」好半天,陸懷深終於說了一句。

。 眼看午飯時間到了,陳玄下廚做了幾個菜,路小佳拿出猴兒酒,美滋滋的喝了起來。

說來也怪,路小佳是有自己的教師宿舍的,可自從她來找陳玄教學,至今為止一節課還沒上過,倒是基本上天天都吃住在這裡了,連自己的教室宿舍都沒回去過幾次。

這種專職導師24小時陪同教學的待遇,怕是整個學府里只有陳玄能享受到。

眼看時機差不多了,陳玄吃了幾口飯,放下了筷子,問道:「老師,你這次專程託人給我帶消息,說是有好事,讓我速回,學府里又有事發生嗎?」

路小佳忙丟下酒葫蘆,一拍腦袋道:「差點把正事給忘了。陳玄,老師問你,你覺得武者的成長最重要的是什麼?」

陳玄陷入思考,好一會兒才道:「我覺得,資質是基礎,道心是根本,機緣是輔助。」

「有好的資質修鍊起來就快,起點就要比別人都高出很多,現在學府里的天驕學生,很多都是有非凡體質的,這說明資質基本上就決定了一個武者的未來。」

「道心,是武者的意志、只有擁有大毅力的人,才能克服重重困難,才能有大成就。道心很差的人,即便資質再好能提升到很高的層次,也只是泛泛之輩。而有大毅力的人,就算是廢柴,未來成就也不會太低。」

「至於機緣,總是會有受到上天眷顧的幸運兒,這點羨慕不來。」

路小佳稍微驚詫了一下,道:「陳玄同學,你還是多少有些感悟的。你說的沒錯,可對於現在的你們來說,資質自從出生那天就定格了,而機緣則是無法強求,所以想要崛起,就只有磨練道心這一條路可走了。」

「陳玄,你的成績不差,在南瞻學府的新生中也算是佼佼者了,但是見識還是差了點,修鍊並非閉門造車,你需要多跟那些真正的天驕接觸,見識一下更廣闊的天地,才好磨練道心。」

「恰巧五年一度的『七洲武道交流會』要開始了,我托關係幫你申請了一個跟團的名額,想帶你去見識見識。」

七洲武道交流會?

陳玄猛地一怔,七洲武道交流會的名字看上去很一般,但卻是人族規格最高的盛會。

人域的地界極廣,陳玄所在的大陸名為南瞻洲,除了南瞻洲,還有其他六個大洲,分別是:北俱洲、東勝洲、西牛洲、太平洲、乾元洲、赤光洲。每個大洲都幅員遼闊,人口眾多,武道最為昌盛的太平洲人口少,但也有幾十億了,而人口最多的東勝洲人口最多,足足有上千億人口,最為繁華。

每個大洲都有其獨特的風土人情、出產獨特的修鍊資源、對各種修鍊之路的發展各有所長,比如說北俱洲的戰寵培育水平最高,無出其右,北俱洲的北俱王名為李元武,降服了一隻天王境的巨龍作為戰寵;西牛洲的禪修是諸洲之尊,東勝洲武者對功法和武技的研究上頗有建樹。

四大洲分別處於四方的位置,最中間則太平洲、乾元洲、赤光洲三座大洲,赤光洲環境最為惡劣,凶地最多;乾元洲機緣多,據說有很多上古遺迹;太平洲靈氣處於人域的核心位置,面積最小但是武者的修為最高,太平王司馬太平是迄今為止修為最高的人族武者,天王境九品修為,是七位天王中最有機會突破新境界的一人。

七大洲被廣袤無邊的無垠海包圍著,平時交通頗為不便,一般的武者終生都沒有機會前往其他大洲。

為了促進交流、互通有無、七大洲高層相約,每十年舉辦一次交流會,地點便位於太平洲。

屆時,各大洲的高層匯聚一堂,共商征伐萬族戰場的大事。

而各大商團當然也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會有很多平時見不著的極品天材地寶流出來。

各洲的交流團成員的主力是各大勢力。武教局,軍方、武者聯盟、戰寵師、煉器師、煉丹師、念力師、制符師、萬族研究局、體修聯盟、家族聯合會等等各協會和大勢力都會派出大量高層和精英,他們是奔著去跟其他幾座大洲的同行交流、切磋、以及互通有無而去的。

每一屆的七洲武道交流會都是盛況空前,人才濟濟,七大洲的天驕齊至,能參與其中絕對受益匪淺。

「老師,我也有資格去?」

陳玄驚呆了,雖說「七洲武道交流會」每一屆都至少要去上千人,但是各大勢力都要去,大部分又都是功成名就的人,名額有限,應該輪不到自己。

路小佳點頭道:「每一屆的交流會,武教局都會派出不少厲害的教師和學生去參加『交流』的,不過一般來說都是二年級以上的天驕學生,你一個新生肯定是沒機會的。」

她似乎微微嘆了一口氣,道:「但是這場盛會十年才辦一次,你若是這次去不了,就得等十年後的下次了,十年啊,物是人非那個時候你早就畢業了。老師希望你能早早的去見下大世面,多跟天驕交流交流,集思廣益,對你的修為提升和道心磨練很有幫助。所以老師不想你錯過這次機會,就動用了一個很珍貴的人情,托關係幫你報上了名。」

「不出意外的話,你會以『南瞻洲武教局團學子團』跟團學子的身份前去參加,七洲天驕學子齊聚,肯定是會有切磋的,你可別傻乎乎的跟人家動手,你就老老實實的跟著就行,記得多聽多看多學習。」

陳玄大為感動,為了讓自己見見世面,路小佳可謂是大費苦心,硬是付出了一個珍貴的人情把還是一年級新生的自己送進學子團,實在是對自己太好了。

有師如此,夫復何求!

「老師,太感謝你了。」

「陳玄同學,不用那麼客氣,老師既然決定要把你培養成才,就一定會傾盡全力,不會錯過任何對你有提升的機會,希望你以後有了大成就,別忘了我這個領路人。」

「你這麼一說,我更感動了。」

「就你皮。」

路小佳又自嘲道:「這麼好的機會,老師當然也想去,但學府不讓我以『優秀教師』的身份去,只同意讓我以『優秀畢業生』的身份去參加交流,還不准我下場切磋,哎,沒辦法,我都畢業兩年多了,現在又成了『畢業生』了,真是尷尬。」

陳玄笑道:「老師你才二十齣頭,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高年級的學姐,這個身份一點問題都沒有。」

路小佳笑容綻放,叮囑道:「總之,咱們倆的身份都是臨時加塞的,記住要低調,不要惹事生非。大概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出發了,這段時間,你要把心思放在修鍊上,別道時候人家天驕們交流時說點啥你都聽不懂。」

「我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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