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會,小狐問:「醫神,還有什麼吩咐?」
張凡搖了搖頭,「你可以進去了。」
說著,指了指鬼星骰。
「醫神,等一下。」
小狐說罷,一轉身,開始忙起來,先是把褥子鋪好,再倒了半杯涼開水放在床頭柜上,把拖鞋擺在床邊,然後關上燈,這才鑽回到鬼星骰里。
她干這些活時,動作如鬼靈一般麻利,手腳利索,只是一瞬間就幹完了別人需要十分鐘才能幹完的活。
張凡滿意地點點頭,心中道:很好的貼身丫環!
第二天早晨,洗漱完畢,肚子不餓,也不想吃早飯,張凡和姬靜上街閑逛。
張凡不斷偷偷看著姬靜。
「你總看我做什麼?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張凡聽她這麼一說,有點心虛,「我是想問問你昨天晚上做過奇怪的夢沒有?」
「怎麼,是不是希望我夢到你?想得美!我就是夢見狗,也不會夢到你。別自作多情了。」
張凡這才放下心來,因為他知道,往往人睡覺時,發生在身邊的事,會成為夢境的一部分,他是擔心昨天晚上那道門不是被她夢到了。
還好,看來今天晚上還可以進一步……
兩人信步向前走著,忽然張凡感覺到有點不對頭,停下腳步向街邊的商鋪看去。
姬靜也感到有些奇怪:怎麼好幾家商鋪沒有開門?
張凡想走過去看一看,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兆,急忙拉著姬靜:「我們趕緊離開這裡,我聞到空氣當中有氣味兒。」
「什麼味?」姬靜也緊張起來,她心裡明白,張凡的預感向來是很準的。
「血腥味兒。」
「有人死了?」
「不是一個人死了,而是好多人死了,我聞到了不同人的血腥味兒,死去的人不會少於10個人!」
「那……大案啊!怎麼辦?」
「人又不是我們殺的,你慌什麼?我們趕緊離開,這裡是是非之地!」
兩人掉頭趕緊向旅館走去。
回到旅館,上樓回到房間,張凡叫姬靜趕緊收拾東西,自己則簡單收拾了一下,先下樓去把房間的賬結了,這時,姬靜也收拾完了,拖著行李箱下樓來,兩人坐上寶馬,開出了鎮外。
「到底有多嚴重,你這麼慌張地就跑掉了?不是你乾的嗎?」
姬靜問道。
張凡笑道:「我不是慌張,是不想趟這道混水,你看著吧,很快就會有人發現死了人,然後,警察就會來,然後全鎮都會被封閉,人進不去出來不來,還要一個一個地審訊過篩子,麻煩不麻煩呀,所以,我們趕緊走了,多利索呀!」
張凡說著,把寶馬開進了路邊一家小酒館。
叫了一個單間,點了一桌菜,然後張凡去洗手間,十來分鐘之後才回來。
姬靜心裡想:這人,是不是肚子疼拉稀呀,解個手用十分鐘。
不過,她沒有問什麼,兩人開吃。
「姬姐,我跟你說,那幾家沒開業的商家,都是有血債的。」
「你怎麼知道?」
張凡便把小寇跟商家聯合吸食人血氣的事講了一遍。
姬靜臉都白了,飯也吃不下去,把筷子一摔:「沒胃口了。」
張凡急忙笑道:「一會,我就叫你胃口大開。」
「什麼呀,看你裝神弄鬼的!」
可望不可即的他 「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這個商家以殺人為業,積攢了不義之財,別人是不是可以把它取來?」
姬靜點頭道:「這個倒是可以。」
「既然你認可,我就放心了。」
姬靜不明就裡,「你總是躲躲藏藏,只說半截話,快把我急死了!」
張凡笑道,「你把飯先吃完,過一會兒我給你一個驚喜!」
姬靜又吃了幾口,畢竟心裡著急,把碗往旁邊一推,「不吃了,說吧。」
張凡又是一笑,「走,去車裡說。」
姬靜跟著張凡,回到寶馬車裡。
張凡把車開出飯店,在村級公路上慢慢向前開。
「說吧,」姬靜催促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難道還需要我說嗎?」張凡扭頭笑著,「你往後看!」
「弄鬼!」姬靜罵了一聲,回頭看去。
後座上,擺放著好幾個大紙箱。
「什麼東西?」
姬靜皺眉道。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張凡微笑著。
姬靜回過身,伸手打開一隻紙箱,伸手一摸,拿在眼前一看,不由得嬌叫起來:「鬼眼石!」
「鬼眼石?難道那幾個箱子里裝的都是鬼眼石嗎?」
「全是。雖然我還沒有驗收,但是我知道我的手下幹活靠譜,不會搞錯的!」張凡洋洋得意地說道,鼻孔幾乎朝天了。
「哪來的?你買這麼多,得花好幾個億!你投資也太不謹慎了!要是賣不出去,或者鬼眼石價格下降,你會賠掉褲衩子的!」
姬靜氣憤地說,她的擔心不無道理,鬼眼石是一個小品種,並不是翡翠那種大品種,小品種價格受市場影響非常大,有暴利,也有風險,不宜大規模囤貨。
姬靜作為業內資深人士,對此有相當的警惕和認識。
「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絕對不會賠錢的!」
姬靜一看張凡那張皮笑肉不笑的嘴臉,氣得嬌臉發紅,狠狠地揪了一下他的耳朵,「張凡,你做生意歷來都是順風順水,你要小心了!弄不好就會在鬼眼兒石上面栽個大跟頭!」
「我已經跟你說過,我絕對不會賠錢的!」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兒,尤其是在投資上!」姬靜吼道,眼圈紅了,「我看,你這幾個億,很難收回本來,京城,沒有這麼大的鬼眼石市場消化空間!」
「你這麼著急幹什麼!?」
「我……」姬靜忽然領悟到自己「多情」了,忙打了一下自己的俏臉,「是的,是的,我是多餘操心了。」
說完,扭過頭,向右邊車窗外看去,不理張凡了。
張凡輕輕伸過手,在她腰間探了一下。
她嚇得一哆嗦,忙把他的手抽出來,在手背上狠狠地打了一下,罵道:「女人的腰,是隨便摸的嗎?」
「女人的腰是不能隨便摸的,但你不是女人!」
「你……你才不是女人呢!」
「我當然不是,我要是女人,咱倆不是搞基了?我是你男朋友啊!」
「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
姬靜嘴裡不斷地罵著,心裡卻非常渴望張凡那隻神奇的小妙手,能夠在自己的腰上重新來那麼一把,好舒服啊,整個半邊身子都軟掉了……
她心裡都快委屈死了!這個張凡一點都不懂女人的心!我說開兩個房間你就開兩個房間?我說不要你進我房間你就不進?你就不會磨一磨?你就不會賴皮賴臉一些?你不知道女人需要把那種事的「責任」推到男人身上嗎?只要你對我強迫那麼一點點,我都會做你的女人!
越想越委屈,捂著臉哭了起來。
張凡發現她突然痛哭起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更不知道是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只好沒原則地道歉:
「靜姐,我這不是跟你鬧著玩兒嗎?我這次帶你出來就是想讓你開心,要是我哪句話傷了你的玻璃心,你就把我當個屁算了!」
姬靜看見張凡這樣道歉,心裡的氣一下子消去一大半兒,擦了擦眼淚,伸出手來,輕輕的把張凡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移開:
「算了算了,我不願意看到你這樣挺大的老爺們兒動不動就給女人道歉,肯定是平時被周韻竹和劉涵花這兩個大媽給折磨成這個樣子的!我剛才就是心裡難受哭幾聲,不是責怪你,我知道你對我好!」
「那就行,我其實對你真是……怎麼說呢——」張凡嘆了口氣。
「不知道怎麼說就別說了,說出來反而沒有意思,你辦不到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勉強你,我們倆人的關係,就好好的停留在老闆和僱員這個位置上,不要再往前發展了,強扭的瓜不甜!」姬靜冷冷地說。
他的這一番話,張凡感到心緒煩亂,什麼叫強扭的瓜不甜?是不是在強調,她對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
原來世界上大部分的女人都很難搞定,像涵花姐那樣義無反顧的女人不多。
想著想著,心情灰暗,加了一腳油門,把車開上了高速。
。 怪物實在太多了,短暫的接觸就已經讓他血氣沸騰,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難。
一腳狠狠踢中一頭怪物腹部,使其飛出去,撞在不可摧毀的牆壁上,姬無辰自己也被一條鋒利的蛛腿抓中。
這是他第一次被攻擊到。
怕死的某人心中悚然一驚。
「嗡!」
異響響起。
姬無辰身上突兀亮起一道淡藍色光芒,竟然生生擋住這一次攻擊。
姬無辰心中一動。
守身玉?
這件護身寶物起作用了?
他面臨過幾次危機,但這件從系統那買的東西一直沒反應,本來還以為是因為自己破身的緣故呢,還好當時沒把這東西扔掉。
不過,很顯然,守身玉扛不住這些攻擊,蜘蛛腿一劃拉就變得明滅不定,有熄滅的徵兆。
「去死!」
姬無辰身上飄然出塵氣質再也綳不住了,降龍十八掌和波若龍象功運轉到極致,力量剛猛異常,將一頭頭蜘蛛怪掀飛,打得它們渾身顫抖,倒飛出去,堅硬甲殼都有龜裂跡象。
金色真元巨龍不斷穿梭,清脆龍鳴和身後轟擊聲、蜘蛛怪叫聲、趾爪與石磚碰撞聲交替響起,此起彼伏。
幸好走廊不算寬大,同一時間能撲上來的蜘蛛怪只有三四隻,不然姬無辰絕對扛不住。
四周燈火搖曳,搖搖晃晃,但就是不熄滅。
說來也奇怪,這些油燈不知燃燒多久了,到現在也沒燃盡,它們萬古長明。
又是一隻蜘蛛腿漏過姬無辰防勢,抓在守身玉光幕上。
蜘蛛腿比刀子還要鋒利,力量出奇的大,使光幕一陣搖晃,最終不甘的熄滅。
兩下就沒了?
姬無辰一陣發愣。
他隱約記得,之前系統說過這東西非結丹期修士,或者中三品宗師不得破……奶奶的,合著只是第一下不得破啊!
等等,會不會是因為自己破身了的緣故?
這,這還真是因果報應啊。
「還要多久?!」
姬無辰對着後方吼道。
胡樽滿頭大汗,不知是累的還是急的。
「快了!快了!」
青銅門沒想像中的結實,在他們攻擊下已經凹陷,蛛網般的裂痕遍佈。
只要再來一兩下,一定可以破開!
姬無辰咬牙,繼續和蜘蛛怪戰鬥。
三招降龍十八掌輪流施展,威勢非凡,每一次手掌落下都帶起一條金龍,震得蜘蛛怪怪叫着倒退。
他的防守已經算是滴水不漏,然而一隻蜘蛛八條腿,四隻就有三十二條,再怎麼精密完美的防禦也做不到完全沒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