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副院長的命。
压低脚步 歸根結底,神臨狀態下的狐狸並非是自己的真正實力。
他空有現在的境界。
卻並懂得合理的去運用當前境界的元力,以至於他在交手期間總會巨額浪費元力,導致他的元力供給不足。
若是他真的擁有現在的境界,還能夠靈活運用。
輸贏,還真不好說!
好在試煉之的政權發生了巨大的轉變,有人想要奪權,副院長恰恰是對方首要剷除的目標。
能有個幫手,對他來說總是一件好事。
「哈哈哈!」
「好!」
虛空中,踩著葫蘆法器的上官拓跋放聲大笑不已。他並沒有趙航想的那麼多,也是由於他不知道趙航和副院長之間的關係,更是不知道兩者之間的許多事情。
他想的很簡單。
將趙航合理的拉入自己的陣營就足夠,這樣他就有了合理的理由庇護他的安全。
而且——
擁有神臨狀態的趙航實力不俗。
能夠跟副院長這老狐狸交手一刻鐘,要是再有他的協助,他們倆說不定能夠在此就直接將副院長這老狐狸鎮殺。
這樣倒也省事兒了。
要不然,按照他姐的想法,凡事都要從長計議,倒是太便宜那老狐狸,讓他多活了許久。
他在這就將副院長解決,大不了背負個族內的罵名。
他不在乎!
奪權這種事他都做出來,難道還介意背負點族人的唾罵么?大不了,他就以後一輩子都不回族地,沒有副院長也沒有他,那麼試煉之地內的族長之位就必然只能落在他姐姐的身上。
哪怕某些族人再怎麼不情願,擁有正統身份的也只有他姐了。
只要王權穩固。
他,其他的都可以不去在意。
「伯伯,看來你可能真的要葬在這試煉之地中了。」上官拓跋臉上噙著笑容,「我的實力你應該是知道的,這位巡查組的夥計也能跟你戰個不相上下,你是真的沒希望了。」
話落,上官拓跋黯然一嘆。
「害,真夠可惜的,你的實力就算是放眼天地六域,那也是絕對處在最頂尖的行列之中,卻不想還沒等你開始大展宏圖,就要悄無聲息的離開這個世界。伯伯,你說你有沒有後悔,當時沒有答應我的邀請。」
「就你?!」
卻不想,哪怕都已經聽到上官拓跋和狐狸聯手,老者的眉眼中也沒有任何動容,就是鐵青著臉露出嗤笑。
「就你們倆?」
不屑的眼神從老者的眼中流露了出來。
「赤里拓跋,你是老夫從小看著長大的,老夫是你父輩的人。哪怕就算是你的父王,當年也不敢說有十足的把握取老夫的性命,就憑現在的你和一個只是短時間內擁有神臨狀態的人族,竟敢大言不慚的說要老夫的命,你不覺得是在痴人說夢么?」
老者的聲音很平淡,就好似是在闡述著事實。
「老夫修行億萬歲月,經歷大大小小的戰鬥比你們吃的米都要多,在你還穿著開襠褲的時候,老夫就已是神王至尊境,你們拿什麼跟老夫斗?」
「就憑你們的嘴皮子?」
「赤里拓跋,你呀,太稚嫩了。」
「有嘛?」
上官拓跋微微聳肩。
他好似並沒有將老者的嘲諷放在心上,笑吟吟道。
「您說的話倒是夠硬氣,可是我看您現在的狀態好似不復巔峰啊,是您在上古之戰時留下的舊疾複發,還是說……」
低語聲欲言又止。
儘管上官拓跋不知具體,可是他也能夠看的出來,現在的副院長絕對是有病疾纏身,他的狀態實在是太差了。
這麼久,上官拓跋竟然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壓力。
以往!
他可是看到副院長就會不由自主的有一種心悸感。
副院長剛才的話絕非吹噓,在上古時期哪怕是他的父王,也不敢說有著十足的把握能夠鎮壓他。
無數歲月後的今日。
他的實力必然還會有精進,想要對付他絕對不簡單。
偏偏——
他現在的狀態差啊!
loser弱者 上官拓跋都懷疑他現在的實力可能只有巔峰狀態下的十分之一或者說是百分之一,亦或者是更低。
要是他姐在,能夠瞬間將其鎮壓!
「他中毒了。」就在上官拓跋狐疑時,虛空中的狐狸眼睛死盯著捂著胸口的副院長凝聲道,「他中了劇毒,需要用大量的神元去壓制體內的毒素,現在的他的實力無法處在巔峰期。」
中毒?!
上官拓跋直接就懵了。
他真的有想過無數種可能,唯獨沒想到的就是副院長會中毒。
至尊啊!
儘管他看副院長很不爽,但也不能否認他的實力。他,絕對是擁有著至尊境以上的實力的。
這種境界,竟然還會中毒?
太匪夷所思了。
上官拓跋愣是呆了好半晌,才錯愕的凝眸望向狐狸。
「你說……」
「我下的毒。」狐狸面具低語,「從我剛才跟他交手,他就一直在壓制體內的毒素蔓延,但我估計他是壓制不住的,剛剛他噴出的那一口黑血就是證明。」
「好,好啊!」
上官拓跋都要樂開了花。
中毒了!
對他來說這絕對是最悅耳的話了。
「伯伯呀,您怎麼還會中毒呀?」上官拓跋又將嘲諷光環給開了起來,「您可是至尊大能啊,前些年您不是也研究草木造詣了么,這九天十地在草木造詣上能勝過您的,您不是說就唯有人族的神農氏么?啊不,您當時可是說,就算是神農氏也未必能勝過你啊。您草木造詣如此之高還會中毒,還是……被個後輩。」
上官拓跋放肆的大笑著。
他是有想要憑藉這種嘲笑,激發副院長內心怒火來促進毒素蔓延之意。更多的,就是純粹的想要嘲弄。
太可笑了。
堂堂至尊境的巔峰強者,竟然被人族後輩下了毒。
哪怕——
他是被神農氏下毒,上官拓跋都不會說什麼。神農氏在人族中,草木造詣確實是最強。
雙方又同為至尊。
能夠理解。
眼下,雙方差距大的猶如天地之隔。
「您不會又是自以為是了吧?」上官拓跋微微笑著攤手,「您啊,就是喜歡自以為是,其實很早之前我就感覺出來了,就是看您是長輩我也沒有辦法跟您說。既然現在我準備奪權,那我也就不掩飾了。伯伯,您的那微末草木造詣,真不是我埋汰您,您別說跟神農氏相較了,您的草木造詣給神農氏提鞋都不配。就算是神農氏座下弟子,您也未必是對手。」
言語間,上官拓跋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您不管做什麼,都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也沒有。初窺門徑,您就總覺得自己好似已經領悟了大道似的。這種夜郎自大的性格,註定了您的結局。您知道,為何當年王位給了我父王卻沒有給您么,明明您的實力也那麼強。就是因為您太傲了,爺爺認為您沒有當權的資格。」
「所以啊……」
「我建議您,最好以後也別想著奪權,你奪權只會讓族群走向衰敗,你的自以為是也會成為您未來最大的絆腳石。」
「當然!」
「奪權的事你也想不了,今日之後……」
「你就要與世長眠了。」
「明年的今天,我會到您的墳前祭拜。」
話落,上官拓跋的臉色驟然一凝,側目看向狐狸凝聲低喝。
「動手~!」
「趁著這老狐狸中毒,趁他病,要他命!」
「殺了他!」
loser弱者 。 第十三章
賀蘭瓷腦中一轉,有七八分肯定道:”……因爲韶安公主?”
陸無憂挑了挑眉,沒說話,當是默認。
賀蘭瓷一邊小口小口慢吞吞喝她的湯藥,一邊看熱鬧似的問道:”她擠上你的馬車了?”
韶安公主當日確實一眼相中了陸無憂,轉頭就去求聖上給她賜婚。
小姑娘想得簡單,覺得自己貴爲公主,自是金枝玉葉,想要誰做駙馬不行,沒想到頭一回就撞了牆。
對她素來嬌寵有求必應的父皇,委婉地勸她換個人選,甚至還讓手下的秉筆太監去帶公主相看品貌出衆的良家子,奈何小公主鐵了心就想嫁這個,還跑去央求心軟的麗貴妃。
最後從狀元郎那得知他已經定了親,還以爲韶安公主會死心,沒想到她回去拜訪了一趟姑母潯陽長公主,居然開發出了一條新的思路——明的不行,可以暗着來啊。
去長雍獵苑的路上,本來陸無憂是同三位翰林同僚呆在一輛馬車裡。
半道上,韶安公主就強行擠了上來,還帶着果盤點心,一張小臉巧笑嫣兮,坐在陸無憂身側,一副要和他促膝長談的模樣。
另外三位翰林被擠到對面,其中兩位眼觀鼻鼻觀心,當沒看見。
剩下那位忍了忍,忍不住道:”這一車的男子,公主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待在此處,成何體統!實在於禮不合!還請公主下車!”
然後他就被趕下去了。
去年剛及笄的小公主纖纖玉指夾着點心,笑靨如花道:”陸哥哥,你要不要嘗一口這個梅花糖蒸新慄粉糕,是宮中御廚做的點心裡本公主最喜歡的,又香又甜,極是美味。”
陸無憂目光疏淡,笑得客氣又禮節妥帖:”臣資歷尚淺,着實惶恐,還是先分給其他兩位大人。”
對面兩位翰林:”……???”
“多謝公主好意,臣已經吃飽了。”
“臣也不餓。”
陸無憂道:”既然兩位大人都這麼說了,臣更是……”
然後他們倆也被趕下去了。
馬車裡只剩下兩人。
韶安公主略顯緊張地捋了一下鬢髮和頭上的釵環,確定自己沒有一絲不妥之後,才羞羞澀澀地在心上人面前道:”陸哥哥,我知道你的爲難,也不想斷送你的仕途……所以我另想了個法子,你不娶我也沒關係,可以私底下偷偷做我的面首,這樣就不算違背祖訓了,你也可以繼續當你的官……”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離譜。
“……不過既然這樣,你就是本公主的人了,就不能娶你那個什麼定了親……陸哥哥你怎麼了!”
方纔還端坐着青袍少年脣角弧度似嘲非嘲,神色慘然道:”公主爲何要這般折辱於我。”
韶安公主一愣:”本公、我沒有這個意思……你、你別嚇我啊!”
下一刻,只見少年臉色慘白,脣無血色,連聲咳嗽起來。
“臣、臣舊疾發作了……”他彷彿是被她氣的,瞬間連呼吸都困難了,卻還在艱難道,”多、多謝公主擡愛,但……咳咳……但臣……”
韶安公主到底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一下子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