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原本還想詢問下究竟出了什麼事,卻不想話還沒問出口便被趙雪逢伸手捂住了耳朵:「不許聽。」
這些腌臢事,也不怕髒了耳朵。
莫如非常詫異的看着趙雪逢,大腦在快速運轉,想着究竟什麼事,竟然能達到趙雪逢不想讓自己聽到的程度。
知道莫如在思考什麼,趙雪逢一時間竟有些惱羞成怒:「不許想了!」
她剛剛只聽了那兩人的對話,就覺得自己的耳朵都髒了,所以絕對不能讓莫小如再猜了。
雖不知道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莫如對趙雪逢的性格卻是非常了解。
想到趙雪逢那爆棚的男友力,莫如張嘴說出自己的猜測:「李阿姨和紅梅是戀人吧!」
趙雪逢:「艹」這人是怎麼猜到的。
莫如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趙雪逢爆了粗口。
看着小夥伴驚愕的表情,莫如心知自己應該是猜對了,索性繼續說道:「李阿姨是被紅梅馴化了吧!」
據說這種行為還有一個專用的學術名詞,叫做P~A。
從李阿姨的表現來看,那個叫紅梅的保姆應該是精通此道的高手!
趙雪逢的臉色先是猙獰了一瞬,隨後一伸手竟是將莫如扛了起來,直接向警局外面走去。
最討厭和這種腦子好的人玩說話,總覺得自己在對方面前沒有半點私隱。
趙雪逢猶如惱羞成怒的動作,就像是一個信號。
大頭朝下的倒掛在趙雪逢肩膀上的莫如,頓時知道自己應該是猜對了。
在心裏感嘆一聲城裏女人真會玩,莫如伸手去戳趙雪逢的後背:「放我下來。」
她的胃被趙雪逢的肩膀頂得快翻江倒海了!
趙雪逢並不回答莫如的話,她的臉和脖子已經紅成一片,現在只想將莫如扛到垃圾桶旁邊扔掉。
這貨不是好學生么,平日裏學校都教了她些什麼!
由於趙雪逢的動作突然,旁邊看過來的視線不少,正當莫如打算意思意思掙扎一下的時候。
一位象徵正義的警察阿姨忽然站了出來:「公共場合拉拉扯扯的,你們成年了么!」
現在的孩子怎麼能這麼開放,她都看不下去了!
雖然身為混混頭子,但那完全是因為職業的限定。
事實上,由於年少時的流浪經歷,趙雪逢對於警察,一直抱有士族的好感。
聽到警察的質問后,趙雪逢放下莫如,向著對方恭恭敬敬的行禮:「阿姨好,我是個女的。」所以她與莫曉茹的關係非常純潔。
看着臉上寫滿「純善」的趙雪逢,女警察:「…」我今年才28,其實你叫我聲姐姐就行。
騎着摩托車,將莫如一路送回村子。
趙雪逢將莫如放在村口,鄭重其事的說道:「莫曉茹,你知不知道,如果今天過去的人不是我,你有可能已經躺在醫院裏了。」
不是所有人都有她這樣的身手,若是換成莫如,可能已經被紅梅用花盆當場砸死了!
一想到莫如有可能會頭破血流的躺在地上,趙雪逢就恨不得回去再給紅梅補上兩拳。
知道今天的事情全靠趙雪逢,莫如也沒矯情的說什麼「早知道危險就不讓趙雪逢去「的話。
而是抬頭笑着看向趙雪逢:「奶奶包了醬肉包子,要不進去吃幾個。」
趙雪逢聞言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着,隨後無奈的看向莫如:「改天吧!」
她若是用現在這個打扮跟莫如進了村,莫如以後就不用做人了!
莫如剛想再勸趙雪逢,卻見趙雪逢伸出手,在她頭上用力揉了兩把:「乖一點吧莫曉茹,別總讓我為你擔心。」
莫如:「…」我一直都很乖好不好。
小夥伴實在太給力,還沒等她趕到事情就已經解決完了,這種感覺莫名的蘇。
見莫如左顧右盼,就是不給自己保證,趙雪逢一把勾住莫如的脖子:「要不答應,我就勒死你,總好過你跑出去被人打死。」
莫如:「…」騷年,你現在的想法很危險哦!
都不是她說,雪逢越來越像老媽子了!
就在兩人打鬧的時候,趙雪逢的手機忽然響了。
趙雪逢接起電話,卻聽電話另一邊傳來手下焦躁的聲音:「大哥,對方來人增援,我們被堵在屋子裏了!」
趙雪逢聲音中帶着氣惱:「沒報警么!」
手下的聲音猛然一頓,其中的心虛顯而易見。
等烈酒醉 趙雪逢低咒一聲:「淦!」
隨後抬頭看向莫如:「有事,先走了!」
接着,也不等莫如反應,便直接騎車離開。
莫如緊張的看着趙雪逢的背影,只希望一切順利。
就在這時,莫如的手機也跟着響起。
莫如接起電話,卻聽電話那段傳來女人驚恐的叫聲:「小莫大師么,快救命啊,我兒子正在吃自己的肉。」 於是,兩口子上路了。
王榮道:「開的慢點,下雪路滑。」
劉全「哈哈」道:「放心吧您呢,我這技術,不用您操心。」
王榮道:「你呀別吹了,好好開吧。」
劉全道:「你看我們兩口子多積極,一說去上訪哩,我們兩口子一起上,為了小區的事,為了大家能用上暖氣,我們冒著鵝毛大雪,不顧凜冽寒風,小區的人們都像我們一樣,該多好!」
王榮道:「你就別拽名詞了,什麼『鵝毛大雪』,還『凜冽寒風』!」
劉全道:「你看看,天空飄的雪花,還不是『鵝毛大雪』嗎?『凜冽寒風』,你冷不冷?穿著鴨絨大衣,圍著密不透風的圍脖,還把雙手藏進袖子里,雖稱不上『凜冽寒風』,也是『凜冽寒氣』吧?」
王榮聽此打了個寒顫,喊道:「哎呀,真是好冷啊!」
她把自己的頭縮了縮,兩個袖筒挨的更緊了。
好歹也離得不遠,一會兒就到了。這電動三輪,和汽車沒有什麼區別,它就是老百姓的專車,速度也是挺快的,只是比汽車少了一個軲轆而已。
他們來到信訪局接待室,裡面的空調早處於開放狀態,熱氣瀰漫著整個屋子!他們立即將身上的御冷衣物,該松的松,該寬的寬。
牛生英,梁新武,關應謀,邱艾敏,等已在場。他們互為點頭,目光對望,算作打招呼。
他們又等了一會兒,又來了十來位。牛生英道:「好了,不等了,也快二十位了,人也不少了。」
接待員是兩名女士,一個姓高,一個姓王。高女士道:「看看,我給你們說,讓你們早早說吧,你們等人哩。」
牛生英解釋道:「說好的,一起來的。那樣吧,我們現在就向你們反映問題。」
高女士道:「說吧,我們早就聽著呢。」
牛生英道:「我們今天來呢,說的還是我們小區的暖氣問題。前些天我們來找韓縣長反映來,現在鍋爐安裝好了,就是價格太貴了,一平米三十五,別的小區都是二十一,我們小區收的整整比人家一平米多出十四塊錢,一般家庭比往年得多掏一千六左右!往年兩千八九,今年得掏四千五左右!你說嚇人不嚇人?他們比截路有什麼兩樣!」
高女士王女士都抿著嘴笑了,問:「這麼貴有人交嗎?」
邱艾敏道:「這麼貴,誰給他交哩?廣大業主是怨聲載道呀!」
牛生英道:「你想想,這麼貴的暖氣費,誰用的起?你看看我們的業主群,看看裡面把開發商和物業罵成啥了?」
說著,她翻開自己的手機,讓高女士看微信群里的叫罵聲!此時,群里還正熱鬧,知道有上訪的,不知道有上訪的,或者是不能親自到場的,正在罵開發商,罵小區的物業,罵燒鍋爐的。他們有的說開發商壞良心,有的說物業財迷心竅,有的說燒鍋爐的是土匪!有的就是專門在群里聲援上訪的代表呢!有的殘疾人也是忍無可忍,直接在群里說:「業主代表,我不會騎車,不能和你們一起去伸張正義,但我有一顆滾燙的心!請你們將我的心意轉述給信訪局的同志,我也是上訪的一分子,我和代表們同在!」
牛生英道:「您看看,業主們個個都是滿腔怒火,義憤填膺!」
高女士略微看了一下,道:「我給你們物業打個電話吧。」
高女士撥通了「世紀園」的物業電話:「喂,是『世紀園』的物業嗎?我是縣信訪局的,現在你們小區的業主來反映你們暖氣收費的問題,你們來個負責人說說吧。」
物業辦公室的蔡文霞接的電話,她也知道,信訪局不能糊弄,道;「我給我們經理說說讓他去吧。」
高女士道:「抓點緊時間,大家都在等著呢,在信訪局接待室。」
好大一會兒,信訪局的門口來了一輛轎的車,薛經理從車上下來了。他剛剛和開發商程大腦袋通了電話,所以,顯得成竹在胸,從容不迫。
他一進門,信訪局高女士讓他坐下,道:「薛經理,這不是,你們小區的業主來反映你們的暖氣收費問題,你說說吧。」
薛經理喝了口手中的茶葉水,道:「各位領導,還有在坐的各位業主,你們知道,我們是在縣領導的親自關懷下,為了廣大業主能用上暖氣,我們是千方百計地想辦法,好不容易找了一家公司供暖,他們也是新買的燃氣鍋爐,那也得幾十萬塊錢呀!加上燃氣,那可比燃煤費的多,再加上人工,加上維修,等等一核算,才規定的價格,你們說貴就貴呀!那可不是上嘴皮下嘴皮一碰,想當然定的!你們看,這是成本核算依據。」
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寫著數字和加減乘除,遞給高女士。
高女士拿著看了看,看不懂,弄得她一頭霧水。她一個信訪幹部,肯定是看懂數字嘍,加減乘除也不在話下。但一噸煤能出多少暖氣?一立方天然氣能出多少暖氣?她能懂嗎?她將那張紙遞給牛生英他們,他們就能看懂?他們也不懂煤呀氣呀的能出多少暖氣,這些專業的東西業主們一時半會誰能弄懂?
高女士道:「現在關鍵是業主們提出的暖氣收費價格問題,反正是讓我一聽,我也覺得太貴了,你們還是商量商量,定一個業主們能接受的價格。」
牛生英道:「是啊,這個價格高的離譜,廣大業主普遍接受不了,這業主們要都覺得價格高,沒有人交,你鍋爐怎麼燒?你乾脆將價格降降,讓大家都接受了嘍,就交的人多了,你們反而生意好做了。」
薛經理馬上道;「誰說價格高?誰說沒人交?你調查了嗎?你了解了嗎?毛主席他老人家就教導我們,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給你拿出我們的收據你們看看,昨天剛剛貼出了繳費通知,今天早上,已有十多戶交了。你們看看,你們看看,我說的是真的假的。」 陳桑表現出跟張老二同一戰線的決心,「張二哥,你是個實在人,看到你被人辜負,我於心不忍。」
然後她就跟張老二說了劉長志和鄧云云可能約會的地點。
張老二謝了陳桑,揚言以後肯定會報答她的。
陳桑找到了陳進寶和張蘭英,跟他們說了中午上了趟縣裏的事,然後又認錯道歉。
「爸媽,今天去縣上我臨時起意去的,沒有跟二老打招呼是我不對,以後我一定會注意這個問題。」
陳桑以前就獨立慣了,家裏又沒有需要報備的人,獨來獨往時間久了也就養成了這個習慣。
陳進寶和張蘭英看着這麼乖的閨女兒,中午還怪蕭平君那個鬼崽子,現在啥氣都沒了。
「沒事兒,安全回家就行了。」張蘭英開口。
「嘿嘿,有平君哥在,我肯定能安全回家的。」陳桑又在父母面前刷了一波好感。
這次張蘭英倒是沒再說什麼,只是嗔了閨女兒一眼。
陳桑還納悶自家老媽的反常態度呢,回去的路上陳進寶就拉着她說。
「明天你就等著一個天大的驚喜吧。」陳進寶神秘兮兮地說道。
陳桑一臉被蒙在鼓裏的亞子,「啥啊,這麼神秘。」
陳進寶:「都神秘了還說啥,等明天揭曉。」
陳桑:「……」
好吊人胃口啊,還不如不說呢。
搞得陳桑一晚上心裏都在想會是個什麼事兒。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張老二卻已經去陳桑嘴裏鄧云云這對狗男女常去的偷會秘點蹲著了。
張老二一巴掌一個蚊子,咬得他脖子胳膊大腿火辣辣地疼,又癢又疼。
他娘的腿都蹲麻了,就是沒瞧見有人來,會不會不是這個點,而是別的地兒?
正準備轉移地點,不遠處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男女壓低的聲音。
「你急什麼,還沒到地方呢?」
是鄧云云嬌弱地埋怨聲音。
「還不急?你都讓老子都忍了那麼久,今天一定要一次性爽個夠。」
這個聲音,張老二聽着耳熟啊,不是劉長志。
之後就是一陣天雷勾地火,那毫無顧忌地聲音,弄得張老二都渾身不自在。
「操蛋,你這是跟多少野男人睡過了?」男人粗魯的聲音,動作比之前更加粗魯野蠻,但是鄧云云那個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女人,卻極為地享受。
此刻完全聽不進去身上男人對自己的嫌棄。
「輕點……」
鄧云云突然出聲。
「你又怎麼了?」男人有些不耐煩。
鄧云云悄聲跟他說了什麼,張老二伸長脖子沒聽到。
「你大爺的,你不是說你做了措施,咋還能有?」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怒,「這事你自己解決,你有過那麼多男人,誰知道是誰的種,別扯淡我頭上來。」
那個神秘男人要穿上衣服走人,鄧云云顧不上穿衣服,一把從後面抱住他,「一定是你的,青山哥你這麼厲害,不是你的能是誰的?」
被叫青山的男人,張老二一下子就想到是誰了。
這特么不是今年才死了老婆的張青山么,還特么就住在自己隔壁!!!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