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戰老爺話不多說,對著兒子點點頭。
父子倆一起離開,處理李家的事情。
回到家裡的李老爹和李小寶,越想越是不甘心,他們又去戰家鬧事,發誓無論如何都要把女兒帶回家裡。
戰東耀和戰老爺則是在處理著這些事情。
然而在另一邊。
謝辭源的狀態似乎好了很多。
這一天,天氣很是清朗,顧西川去山上採藥,回來的時候給他帶來一株無名的小野花,小野花只有兩個花瓣,一個個花瓣都還是黃色的花瓣,平平無奇,但是謝辭源卻是玩得不亦樂乎。
他脫了鞋子,坐在客棧的窗戶上,屋內的蠟燭也被他熄滅,門口都關的緊緊的,一個人默然不語看著這株小花兒,嘴角蜜汁微笑。
淡淡金色的光從窗欞之中照耀進來撒在謝辭源的頭髮上、衣服上和白皙的腳腕上,整個人雖然病懨懨的,但是卻極其俊朗,像是從天而降的仙男,淡漠疏離而又莊嚴聖潔。
這一幕讓人心情極其愉悅舒暢。
「謝辭源你笑什麼呢?」
顧西川問道。
謝辭源淡淡回答道:「沒什麼。」
「嗯。」顧西川聽到他的回答,也沒有多去問什麼,只是等了片刻之後,謝辭源才淡淡繼續說道,「小丫頭,其實你有沒有發現這朵花還挺美好的。」
「美好?怎麼美好了?」
顧西川聽到謝辭源說美好兩個字,心情都變得舒暢了幾分。
「她不艷麗不光彩奪目不花枝招展,一點也不像是世俗期待的鮮花那樣存在著,但是它卻是恣意的,又是獨特的,它好像是跟大家都不一樣的。」
謝辭源說道。
顧西川點點頭道:「謝辭源你說得對。其實,你也是不一樣的,是獨特的,是恣意的。」
謝辭源對著顧西川點點頭,他起身下了窗欞,穿上踢踢拉拉的鞋子,緩緩起身走向桌子上把花插在花瓶之中,就這麼拖著下巴安安靜靜地看著這束花優雅地呆在一旁。
這一幕,看得顧西川沉醉。
謝辭源長相陰柔出眾,若是從小得到足夠的愛,若是從小身世不那麼悲慘,一路走來有人一直陪著他,他也不至於變成這樣抑鬱了,也不至於這一路走得如此顛簸吧。
「我困了。」
「去睡吧。」
「好。」
待謝辭源睡著,顧西川就考試繼續研磨藥粉,她想著之後會一直幫著謝辭源治療心理疾病,這些藥物需要一定地劑量才能保證藥效的完成。
等到謝辭源醒來,他便陪著顧西川一起下樓轉一轉。
謝辭源很是珍惜和顧西川在一起的時光。
他很是清楚——顧西川是有家室的人。
終於一天,他的小丫頭也要回歸到她的家庭之中,而她和他終將是遠離,終將是見不到了,一想到這裡,謝辭源的鼻頭有些酸楚。
小丫頭是他遇見過最溫暖的女子。
也是第一個真心實意對待她好的女人
一路上,走阿走,路邊的風景穿過眼前,謝辭源和顧西川相伴而行,她們看到這綠樹,看著古樸古色的建築,顧西川好像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些建築一樣一會兒左看看,一會兒右看看,小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小丫頭。」謝辭源哽咽,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你怎麼這麼可愛。明明一副國色天香的長相,卻是一個古靈精怪的魂魄。」
被捏了捏鼻樑,顧西川看得很是清楚。
她看到謝辭源正是對著她,那雙陰柔的眸子,裡面閃著星光,那星光充滿了依依不捨,不止為何,顧西川那一刻竟然感受到濃烈的依戀。
洁妍 「可愛?」顧西川反問一聲,耳朵紅撲撲的,她拍著胸膛,笑道,「姐姐當然可愛了,而且姐姐不只是可愛,還能帶著弟弟你乘風破浪!一往無前!」
「小丫頭!」謝辭源寵溺地說道,「年紀不大,別的小姑娘都在想著去當妹妹,你倒是好,只是想著當姐姐,當姐姐有什麼好的?不如妹妹,有人疼有人愛!」
「唔……」顧西川支支吾吾,半晌眼睛亮亮地看著謝辭源道,「當然是當姐姐能保護你了。我才不要當妹妹呢,我要當姐姐,保護我的謝辭源。」
說著,顧西川抱著謝辭源的身子,安撫道:「謝辭源,你不要害怕,我一直在。你的心情會好的,你也會好的,什麼都會好的。」
謝辭源身子一怔,完全不知如何開口。
一股從未有過的感情充到他的心田,他獃滯了,片刻感受到顧西川的溫暖,他也緩緩地伸手抱了抱顧西川的身體,摸了摸她的髮絲道:「小丫頭,謝謝你。我也會保護你的。」
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謝辭源有些想哭。
從未有人這麼跟他說過。
這些年,無論大風大雨都是他一個人一往無前的前去。
他不懂,他也從未感受到這樣的關懷。
除了哥哥之外,謝辭源內心感情最深厚的第二個人便是顧西川吧。
顧西川點點頭,拉著他的手,像是哄著小孩子一樣,緩緩說道:「那你要答應姐姐,好好活著,不許不開心,有什麼事情有什麼難過的,一定要跟姐姐說說哦,好不好?」
謝辭源點點頭道:「好。」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兩個人的手拉扯著,兩張臉上都揚起來笑容。
顧西川覺得這一刻無比溫馨
同樣,謝辭源也覺得。
只是,她們身後的北偉昌卻是覺得無比的壓抑和諷刺,看著顧西川和別的男人那麼親昵,他的心中就燃燒起來一股子無法控制的怒火,只是現在的他沒有名分。
連發火也沒有名分。
只是,這種心情讓北偉昌心情極其難受。
「西川!」
他終究是沒有忍住,叫出來她的名字。
當顧西川聽到別人叫她的名字,她下意識地轉身,這才看見北偉昌陰冷地站在自己和謝辭源的身後,冷漠而又嫉妒地看著二人 「哈哈哈……連自己做的事情對錯都不分,還不分敵我,你這也算是活的夠明白了。」
「不過現在都無所謂了,反正局面已經展開,至於你想怎麼玩,那就看你自己了。」
林大夫雖然被旁邊的兩個士兵壓著,依然還是笑出了自己的聲音,滿臉喜悅的說道。
「把林大夫直接掛在城池外面的牆壁上,然後把這裡所有的士兵全部殺死,剩下的事情我們來接管。」
「大唐之後就是我的,整個鄰國也是我的。」
樊忠面對眼前的事情,高聲的呼喊道。
「呵呵……樊忠你真是不識好歹,你現在的作為已經徹底的違背了你的良知……」
就在茜茜公主還在說話的時候,一把弓箭已經射在她的身上。
「廢話真多,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說廢話的人。」
「你們這裡的人,誰還有廢話,不如全部都說出來,讓我聽聽,或者讓我看看是我的弓箭快,還是你們說話的速度快。」
樊忠首先看著眼前慢慢昏倒的茜茜公主說道,之後抬起頭朝著周圍的人掃視一圈詢問道。
韓凌見勢,直接拔出自己攜帶的劍,朝著樊忠的位置就攻擊過去。
樊忠自然是注意到了韓凌的動作,調轉馬頭,便朝著後面的位置衝去。
「給我攔住他,然後把整個城池的人全部殺死。」
樊忠一邊朝著身後的位置跑著,一邊高聲的呼喊道。
聽見樊忠的吩咐,周圍的人頓時有些無奈,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該怎麼做,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助紂為虐。
「你們現在是我的士兵,不聽吩咐者全部殺死。」
樊忠依然高聲的呼喊著口中的話,每一句話都是嘶聲力竭。
聽見這句話,前面的士兵,有幾個人才開始蠢蠢欲動,朝著韓凌的位置移動著。
韓凌見勢,沒有繼續追擊樊忠,只是轉身朝著茜茜公主的位置跑去,然後一把抱起茜茜公主,朝著其中一間房子沖了進去。
「會沒事的,等王爺回來,一定能救你。」
韓凌把茜茜公主放置在床上,小聲的說道。
「讓王爺殺死那個混蛋。」
茜茜公主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句話,便是指著外面的樊忠說道。
林大夫此刻被兩個士兵壓著,壓倒城池之上之後,手中綁著繩索便直接從城池之上掉落下去。
「王爺,不用管我,殺死他們,保護大唐。」
林大夫朝著李恪的位置高聲的呼喊道。
李恪在戰鬥之餘,轉身朝著林大夫的位置掃視了一眼,眼神之中透露著無限制的鋒芒。
「李白,準備回城支援。」
李恪解決了面前的吐蕃士兵,轉身朝著遠處的李白呼喊道。
李白自然是聽見了李恪的話,在還沒有完成任務的時候,轉身便朝著城池的位置跳躍回去。
李恪嘴角微微上揚,朝著遠處的吐蕃士兵將軍掃視了一眼,用異常兇狠的眼神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看到李恪的眼神,這個將軍騎的馬,不由自主的朝著後面的位置退了兩步,然後開始在原地打轉。
「等之後我在慢慢的和你玩,我現在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希望你不要死的太快。」
李恪說著,轉身便朝著城池上面跳躍回去。
就在李恪剛到達城池的時候,遠處別的邊塞位置,一處處信號彈冉冉升起,一道紅色的光芒,在暴雨的天氣下格外的耀眼。
李恪衝到城池之上,首先殺死的吊著林大夫的兩個士兵,然後把林大夫從城池邊緣的位置上提了上來。
「不好了,不好了,樊忠想要造反,現在就準備殺光城池的所有人。」
林大夫被李恪提上來之後,還沒有來得及喘息,第一句話就是內心一直想的事情。
「韓凌和茜茜公主呢?」
李恪焦灼的詢問道。
「茜茜公主受傷了,韓凌現在還不知道,他們就在城池之中,王爺,你快去……」
林大夫滿臉焦急的喊道。
「李白,讓刺客兵出來吧,可以解決面前的戰鬥了。」
李恪緩緩的站起身子,然後轉身朝著李白的位置掃視了一眼,加重自己的語氣說道。
李白拱了拱手,示意自己現在已經聽到了命令。
就在此刻,李白從口袋之中拿出一個哨子,然後對著天空的位置開始吹響。
霎時間,一個個身穿黑色衣服的刺客兵,從四面八方的位置沖了出來,朝著城池中間的位置跳躍著。
看到眼前的場景,樊忠整個人都是一愣,一時間有些難以捉摸面前的場景。
「李恪不是沒有帶這些兵嗎?」
樊忠轉身,朝著四周的位置查看著,口中依然念念有詞。
「給我守住這個位置,全部士兵開始戰鬥,把這些穿著黑衣服的傢伙全部殺死。」
樊忠有些亂了分寸,面對眼前的事情,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
韓凌從房間的位置沖了出來,朝著四周的位置看去,發現外面已經開始戰鬥,一些不知名的人突然跳出來,朝著樊忠的位置衝去。
「王爺?」
韓凌看到眼前的情況,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李恪,連忙朝著城池上面的位置看去。
在韓凌的注視下,李恪和李白此刻就站在城池之上,觀賞著面前的情況。
韓凌看到眼前的情況,臉上一開始的焦灼,瞬間變的喜悅起來。
在城池中間的戰鬥開始的時候,長孫無忌害怕自己受到什麼傷害,連忙朝著安全的位置躲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