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江龍距他們很近,說的什麼聽不懂,但嘰哩哇啦的聲音非常清楚。
吳江龍心想,是不是敵人又有什麼打算。千萬別耍什麼花招。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耍什麼花招也沒用。跑回去是不可能了。要活就往前走,不想活就往回跑。到現在,吳江龍絕不會放掉兩個敵人。
按著預定方案,只要敵人進入捕俘圈,由吳江龍擊斃多餘的敵人,留下那個活的,就由捕俘組上去活捉。
颖盼 兩個敵人不但不走了,還向吳江龍他們隱藏的地點張望,看有沒有什麼不對地方。
「糟了,」吳江龍心想。這時他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們從小路穿進這片樹林時,是不是趟倒的雜草被敵人發現了。要知道,這裡的敵人可是叢林作戰專家。鼻子比狼都靈。不是說他們會順風聞味,而是他們會看草,會看腳印。無論是是敵人的,還是自己人的,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
因為穿的鞋子不一樣。我們的戰士穿的都是黃膠鞋。而他們大部分人都是穿的有蘇聯人送的翻毛皮鞋,還有從美國人那裡繳獲來的大皮鞋。幾種鞋不一樣,當然腳底的足跡不會相同。
只見兩個敵人嘀咕一會後,臉色也嚴肅起來。
接著,兩個人全都把槍拿下來,端在手裡。「嘩啦,嘩啦,」推上子彈,一付大戰臨頭的樣子。
只見兩個敵人把子彈壓好后,又打開保險,隨時準備射擊。
兩個人把槍端在手裡,一前一後走向前搜索,兩人走的很慢。
過了一會,前面的那個敵人小心翼翼地搜索到了捕俘圈。而後面的那個敵人卻紋絲沒動。只見他端著槍,在距第一個敵人七八米遠的距離上,四下打量,一步都不肯前移。
吳江龍看到情況有變。如果打掉前面那個敵人,後邊的勢必會跑。現在拒捕俘組埋伏地點還有些距離。如果他們出擊晚了,就沒法抓住後邊的敵人。敵人一旦跑起來,再想捉住他可就難了。所以,吳江龍臨時改變主意。
只見他暗暗向身後的兩名戰士做了個手勢。這兩名戰士便貓著腰,向敵人的退路方向摸過去。
吳江龍打開狙擊步槍保險。他沒理會前邊這個敵人,而是把瞄準鏡對準了後邊這個觀察,伺機逃跑的敵人。
「啪”
一聲低沉的槍響,從樹林中傳出來。
。 御景龍庭處在郊外,距離最近的公交車站都很遠很遠。
也對,能住在這兒的人都有車,誰還坐公交啊。
江薇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奔向公交站,坐上公交車的那一刻感覺整個世界都美好了。
車子啟動,江薇望著窗外掠過的風景,心情又開始沉重起來。
一想到江宿和顏安青……江薇就遊離在崩潰邊緣。
車子停了一站,又有一群人涌了上來。
江薇望著窗外,心緒不寧。忽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江宿!」
是一道又驚又喜的聲音。
江薇轉過頭,便看到顧芮芮那張洋娃娃般精緻的小臉。
「你怎麼會坐這輛車?」
顧芮芮很是驚訝,眼神熠熠生輝。
江薇張了張嘴,一瞬間腦子裡閃過五百種理由,但沒一個靠譜。
她家和顧芮芮家完全不同路,正常情況下她也絕對不可能從這個方向過來,更何況她現在用的身體是江宿!
一想到醒來時和顏安青共處一室,江薇羞愧難當,腦子一抽,激動地說:「芮芮,如果我江宿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顧芮芮瞳孔倏地放大,女人的警惕性和敏感度直接拉滿:「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江宿,你做了什麼?你為什麼在這輛車上??」
「你說啊!」
顧芮芮的音量不由自主地提高,周圍人的目光全都盯在江薇臉上,看的她臉上熱熱的。
「你小聲點。」江薇拽了拽顧芮芮的衣服。
見狀,顧芮芮的怒氣值噌地一下爆表,江宿這分明就是一副做賊心虛的表情啊!
顧芮芮神情冷峻,恨不得將江宿生吞活剝:「你說,只要你坦誠,我就考慮原諒你。」
江薇抿了抿唇,當女人說出這種鬼話的時候,只有男人才會相信……
見「江宿」不吭聲,顧芮芮急了,分析了一下他比自己提前上的車,強裝冷靜:「你一大清早去了哪裡?還是一夜未歸?你到底為什麼在這輛車上?蓮花池?東煌浴城?御龍湯泉?」
江薇聽得一愣一愣的,那些地方她可一次都沒去過,光是想想就覺得面紅耳赤。
「你臉紅什麼?啊??」
顧芮芮快氣死了,「你說話啊江宿!」
江薇耳朵發紅,小聲道:「芮芮,你知道的好多啊。」
顧芮芮:???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顧芮芮氣的七竅生煙:「這些都是……哎呀我都是聽別人說的!不是,怎麼說著說著變成我的錯了呢?我又沒去過那些地方!」
「可我也沒去過啊。」江薇可憐巴巴。
有一說一,雖然江宿出軌了顏安青,但江薇確定江宿不是去那種地方的人,因為他沒錢。
所以她得為他正名。
這時,公交車播報語音——「東風公園到了,請後門下車。開門請當心,下車請注意安全。」
緊接著車子停住,後門開啟。
江薇靈機一動,「嗖」地一下從座位站起來,像條泥鰍一樣溜下了車。
「那你去幹嘛了?!哎,江宿!江宿!!!」
顧芮芮顧不上旁人的眼光,氣急敗壞地大叫,眼睜睜看著「江宿」跑了,只能惱羞成怒地跺了一下腳,氣呼呼從包里掏出手機,給江宿打電話。
江薇站在公交站牌,看著顧芮芮打來的電話,無奈掛斷。
轉而給自己的號碼打過去。
響了幾秒,電話接通。
那邊傳來笑吟吟的聲音:「謝謝叔叔,那這個芹菜肉的包子再給我拿兩個叭——喂?咋了,有事嗎?」
「呵,呵呵。」江薇此刻殺了江宿的心都有,「你別告訴我你現在在吳家包子鋪買包子。」
「真聰明。你還別說,每次互換日去買包子,老闆都送我一杯豆漿,免費的,嘿嘿嘿。」
「每、次?」江薇咬著后槽牙,抓住重點。
「這……哈哈哈哈哈,一共也沒幾次。我這不是在誇你長的漂亮,能刷臉吃飯嘛!」
江薇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冷靜。
那邊江宿拎著一袋大餡包子,邊走邊吃,吧唧吧唧,「嗯,這個芹菜肉的就是好吃。哎,你打電話幹啥。」
別看江宿表面上穩如老狗,實則內心慌得一批,畢竟昨晚過的十分夢幻,又恰好被江薇抓住現場……
他一緊張,就要靠咀嚼食物消除緊張,於是來往的路人震驚地看著某花季少女一口吞一個包子……
「呵呵。」江薇冷笑一聲,「你快走到學校了吧。」
「嗯!」江宿點點頭,咽下滿嘴的包子,旁邊一個盯了他好久的路人驚掉了下巴。
「乾的漂亮。」
「嗯??」
「我現在在東風公園。」
「東……東風公園?」
「都、是、因、為、你!」江薇咬牙切齒,一腔怒火澎湃爆發,「要不是因為你做了那麼齷齪的事,我就不至於醒來在那麼遠的地方!我不在那麼遠的地方,就不至於跑那麼遠去坐公交!我不坐公交,就不至於碰上顧芮芮!我不碰上顧芮芮,就不至於中途下車!所以!我!現在……總之都是你的錯!」
江宿提了一口氣:「……所以你和顧芮芮說了什麼???」
「現在的重點不應該是我被丟在東風公園了嗎??哈!也是,我著什麼急!反正是你的身體,是你沒去學校,是你遲到,是你曠課記過!」江薇感覺自己要被氣的當場去世。
更恐怖的是江宿根本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我覺得重點是你和顧芮芮說了什麼?!你們倆一定說了什麼,你才會中途下車!」
他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了!
他現在都能想象到江薇「替他有愧」,覺得無顏面對顧芮芮的表情和舉動!
可他和顏安青本來就沒發生什麼!
「所以你在怪我?」江薇有種想哭的衝動。
江宿覺得腦殼痛:「又不是我讓你下車的。」
頓了頓,江宿聽到電話那邊傳來堂堂大老爺們委屈的吸氣聲,無奈地嘆了口氣,「男女思想有差異,你這樣,你現在打車來學校,我找個地方跟你好好解釋一下。從我和顏安……」
「她來電話了。」
「什麼?」
「顏安青,她給你來電話了。」
江宿愣了一下,就在他反應的時候,江薇留下一句「我先接她的」,就掛斷了。
哎,不是,你要跟她說什麼啊!
江宿心態炸裂,感覺事情越來越無法控制了!
下一秒,迅速招手攔下一輛計程車。
「師傅,去東風公園!」
淦,
大不了兩人都遲到,都曠課!
。 蒼雲天及時接住顧雲墨。
「將我扔過去!」她大聲道。
他一個用力,用力將她扔了過去。
顧雲墨藉著他的力道,邁開無影步,用力擲出金蓮妖火。
妖火強橫,瞬間燃燒而上。
靈脈痛吼嘶鳴,不斷扭動身體。
剛剛到來的三宗以及一些閑散修士還未來得及亮出防護靈器,便被甩了個狗啃泥。
顧雲墨吐了一口血,衝上去,緊緊抓住靈脈頭部的觸角,拳打腳踢。
「混蛋!敢摔老娘!你倒是摔啊,不摔你就是烏龜王八蛋!」
「被燒的滋味怎麼樣?很不好受吧!老娘都被你顛得快吐了,比你還難受。」
「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打不死你,也要將你燉了。想來靈脈燉湯一定美味!」
金蓮妖火累的夠嗆,火勢越來越小。
靈脈也累的夠嗆,摔動的力道和幅度都越來越小。
待金蓮散去,靈脈已經一身黑,停在半空中,直喘氣。
「休戰!」
顧雲墨打的也有點累!
看了一眼鮮血淋漓的雙拳,心疼不已。
這靈脈的皮挺厚。
魔女站在遠出,目瞪口呆,可想到什麼,心情忽而舒暢起來。
「魔女大人,我們不去幫助天下第一宗嗎?」魔族將領提醒道。
「等一下!」
「但是尊主說……」將領忽而頓住,感受到迫人的魔氣,冷汗直冒。
魔女不屑一顧,威嚴道:「我是魔女,在這裏我才是老大。」
眾人齊齊低下頭,不敢再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