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謙的確很需要人幫他,但是他還是搖搖頭,說道:「很抱歉,我也看上她了。」
周老大的笑容瞬間消失,他走上前,開始真正談條件了。
「韓隊長,只要你把她交給我,我可以給你一大半的兵力,怎麼樣?」
韓謙搖頭。
周老大咬牙,他說:「我會好好對她,絕對不找第二個女人。以後我們就是友好邦交,怎麼樣?」
韓謙還是搖頭。
周老大:「……」
「難道你真的要為了美色放棄你的計劃?」
韓謙依舊是搖頭,不過他說話了。
「我的計劃不需要靠犧牲她來進行。」
浮光聽到前面的話,她不由得笑了。
「你好好練習。」
浮光說完便走了過去,她推開韓謙。
韓謙看向她,周老大也看向她。
近距離看,她真的更美了。
浮光勾唇笑道:「很感謝周老大的抬愛,但是我不想和你走。」
周老大抿嘴,他還是不想放棄,「我可以保護你,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這麼漂亮的美人,當然不能讓她受傷。
浮光還是搖搖頭。
她抬手,兩個空間猛然撞擊,然後發出尖銳的爆炸聲。
周老大眼中出現驚駭之色,便是韓謙都忍不住露出驚愕,而後又是讚賞的表情。
他看上的人果然很強。
浮光微笑道:「周老大,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不過……」
「不過什麼?」周老大以為事情有轉機,於是他迫切的問道。
韓謙也忍不住看向浮光。
浮光說道:「不過我的確缺一位美人相伴。」
周老大沉默了,他覺得自己有被打擊到。
周老大真的算不上美人,可以說容貌中等偏上都做不到,但是他也是真心想得到眼前這個女孩。
他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其實紅顏枯骨,百年之後都是一抔黃土,你要看誰對你好。我雖然長得不好看,可是我內涵美啊。」
浮光:「……」真有自信啊。
韓謙低聲說道:「鬧鬧,我美嗎?」
浮光扭頭,微微一笑,眼中充滿了柔和,她說:「美極。」
周老大:「……」我是來求美人的,不是來吃狗糧的。
「真的沒有機會嗎?我內在美。」周老大說。
浮光挑眉問道:「內臟美?」
周老大:有被侮辱到謝謝。
「我是不會放棄的。」說完,周老大帶着人就走了。
等人走後,韓謙轉身,他小心翼翼的牽起浮光柔嫩的手,問道:「不知我這個時候表白可不可以?」
「我是喪屍。」
「我不在乎。」韓謙絲毫沒有有的說。
「現在已經是末世了,能找到媳婦是一件相當不容易的事情。」韓謙又說。
浮光說道:「就憑韓隊長的美色,想找媳婦那是無比簡單的事情。」
這倒是實話,韓謙容貌不俗,氣質不俗,就連實力都十分強悍,這樣的人就算是在末世幾年都能找到媳婦。
忽然一雙手將浮光拽了過去,然後十分敵視的目光落在韓謙身上。
只聽他說:「你別碰我姐姐。」
韓謙倒是不生氣,他說:「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姐姐?」
易林頓時說不出話來,他只是想保護姐姐,可這人的確配得上姐姐,似乎也只有他才配得上。
姐姐是最好的姐姐,姐夫也必須是最好的姐夫才配得上。
「我幫你追求包子,你幫我追求你姐姐,怎麼樣?」韓謙說道。
易林猶豫了一下,然後對浮光說:「姐姐願意嗎?他似乎還不錯。」
浮光不由得笑出了聲,她說道:「當然,他是姐姐親自選中的。」
易林抿嘴,然後抓住韓謙的手,說道:「那,我就勉強同意你做我姐夫,你要是敢欺負我姐姐,我就吃了你。」
最後半句話他說的十分陰森,頗有一種恐嚇的意味。
「放心,不會的。」韓謙勾住了浮光的手,很認真的說。
浮光說:「他不敢。他要是敢劈腿,三條腿都打斷。」
易林:「……」
韓謙:「……」
路開:「……」
這種事情還是有點恐怖的。
韓謙對浮光說:「我們進去,我和你說點事。」
浮光頷首,二人率先進了院子,韓謙說的事情無非就是自己要報仇的事情,而這事情浮光是知道個大概,詳細的事情還是韓謙一一說給她的,說着說着的時候他就忍不住鼻子發酸,但是他全部都忍了下來。
绮沫 。 陸慎恆抬起了頭,看向了言清喬。
言清喬原本一肚子的話,瞬間就縮回進了嘴裡。
是她逾矩且過分了。
這不是陸慎恆,或者說,這不是與她相識的陸慎恆,她認識的那個人,是這京城裡人人懼怕的攝政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不可能容忍她這般無理取鬧,甚至於現在她的腳還搭在陸慎恆的身上,肆無忌憚的在質問他。
想想真是瘋魔了,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境瘋魔,她身上靈力天賦高,借用過鐲子的靈氣,自然也難免的會衝撞到了屬於這根鐲子原本的記憶。
「你真的,一點點都不記得了嗎?」
捂著她腳的陸慎恆突然開口。
言清喬一愣,回看陸慎恆,立馬反問。
「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應該記得什麼?在你這裡,我到底跟那位王妃有什麼關係?」
「…」
陸慎恆抿嘴。
他眼神微微浮動,因為言清喬的掙扎,他為了配合言清喬的位置,已經轉換到了床榻上另外一處地方,如今半隱半現的坐在對面,臉龐的一半被月色籠罩,驚為天人的俊朗,光華流轉間美好到如同不真實的玉人。
另一半完全被陰影籠罩,看不清臉龐,也看不清神色。
「你就是她,喬喬,你說過,你會回來,我本是不信的,但是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信了。」
陸慎恆長舒一口氣,如今的神色沒有半分關於那位攝政王的沉鬱,說話的時候,眉目微微上挑,數不清的流光韻致。
不得不說,這樣一張臉頂在這裡,言清喬很難專註的去想陸慎恆說出來的話。
如今也覺得兩人這個姿勢太過於不對了,有想要抽回自己的腳,一邊暗暗發力一邊問。
「你能不能說的簡單直白點?」
什麼叫她就是那位王妃?
她不是言清喬嗎?這言國侯府的大房嫡女,不說別的,就是年齡上面,也絕對不可能生出小暑這般大的兒子出來。
陸慎恆笑的挺高深,手上的力氣卻沒輕,仍然是一手抓著言清喬的小腿,一手抵在那已經由疼痛變為酸脹的腳踝上,篤定的對言清喬說道。
「你會想起來的。」
「你是嘴裡藏球了嗎?能不能把話一次性說清楚?」
言清喬那個抓心撓肝,原本以為自己有了鐲子的記憶,至少能在這個方面能夠佔據絕對的主導權,沒想到跟陸慎恆說話,這才幾句話的功夫就被對方引導掌控了。
如今她的問題還稀里糊塗著,腳也陸慎恆禁錮在了手掌裡面,言清喬脾氣本來就不算特別好,這會真的是噌噌噌的往外面冒火。
到底仗著對面這纏心毒下面出來的陸慎恆不是讓她慫且怵的那京城攝政王,言清喬就連說話都沒有十分的客氣,長進了。
陸慎恆似乎是為了故意等她這著急上火的模樣,聞言還笑了笑,目若流星,輾轉情深。
還沒等到他把剩下的話解釋出來,窗戶外面突然響起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句奶聲奶氣的話盡量剋制著聲音。
「臨叔,爹爹和娘親,在幹什麼?我們進去會不會打擾他們兩個人的好事情?」
這句話說的瓮聲瓮氣,說話的時候很明顯在用手去捂著嘴巴。
沒聽見翟臨的聲音。
估摸著小暑把嘴巴捂起來,聽不見任何聲音的翟臨壓根就不知道小暑鬼鬼祟祟的在說著什麼,等屋內兩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窗口裡面抖然間被塞進了一個圓滾滾的小皮球。
翟臨扔的准,小暑那敦實的身子從窗口飛進來,直愣愣的就撲在了陸慎恆的身上。
陸慎恆還在跟言清喬說話,等著她如同一頭暴躁的小獅子著急上火,一個不防,直接被小暑壓著撲倒在了床尾,骨碌一下摔到了床腳下面。
光線昏暗看不清,但是聽著聲音,是腦袋先著的地。
「小暑!」
言清喬心裡一驚,立馬從床榻上翻下去,去抱小暑。
小暑大眼睛在月色下更圓更亮,抬手就跟小猴子一般掛在了言清喬的胸前,笑嘻嘻的對著言清喬說道。
「娘親,我聽別人說,別人的娘親和爹爹晚上都要做好事,爹爹之所以不帶我來,是因為要跟你做好事嗎?」
言清喬:「…」
這祖宗真的是,該懂的地方什麼都不懂,不該懂的地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懂不懂。
「十一叔?」
言清喬想去捂小暑那張惹事的嘴,鬧了一會的時間,想著陸慎恆睡在地上一動沒動,便叫了一聲。
床榻下的人沒有動。
「十一叔?」
言清喬又叫了一聲,頓時覺得不對,連忙把小暑放在了塌上,去看床尾摔下去的陸慎恆情況。
「十一叔你怎麼樣?」
言清喬赤著腳走到了床尾,推了推地上的陸慎恆,陸慎恆一動不動,剛剛那個動作來的太過突然,似乎真的是讓陸慎恆後腦勺著地,磕的昏了過去。
摸向了陸慎恆的脈象,言清喬心裡頓時一慌,愣了半晌。
陸慎恆脈象弱的很,探了好一會竟然有些摸不著了。
「半個時辰。」
翟臨站在屋后的樹木枝丫上,絲毫沒覺得自己剛剛動作有什麼,跟往常一樣,湊著窗戶口小聲的說了一句。
小暑也發覺不對了,對著翟臨招手。
「臨叔,你快來。」
「怎麼了?」
翟臨對小暑向來是有求必應,看著小暑的神色便輕飄飄的跳了進來,又看見了言清喬正在拉地上的陸慎恆。
他踩著床尾欄跳到了言清喬的旁邊,慢悠悠的問了一句,沒一點驚訝起伏。
「死了?」